大夫人其實是心慌不已的,當初給了錢,打發了他們,便以為此事就會不了了之,沒想到竟然還節外生枝了。
還是三方全部聚集起來到陸府門口鬧事,這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他們會策劃幹出來的事情,而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到底會是誰?
想以往事翻本的人,除卻陸之衍和初一,那兩個死掉的人,陸府裏麵最有可能的就是陸之允,但是今日是他入宮麵聖的日子,他該不會以為這樣就有本事跟她鬥了吧。
陳蘆花等人在陸府門口鬧了一陣,又說大夫人讓他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又說看見了亡魂,說得也讓人不寒而栗的。
圍觀的那群人則是從陳蘆花他們那裏得到了不少好料,議論紛紛之餘,這事傳得更大了。陳蘆花他們一直都在敲著陸府的大門,其間有不少人上前來幫著敲門。
陸府鬧哄哄的一片,陸佑年讓人打開了陸府的大門,見著門外擁著的全是人,大夫人一眼便瞧見了陳蘆花這些人。
陳蘆花見著了大夫人出現了,立馬跪著說道:“大夫人,你終於來了,我們幾個好害怕,你也不肯見我們,我們看到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了,他們還問我們最近過得好不好,怎麼辦啊……大夫人,你可千萬不要丟下我們,我們一直忠心地幫著你做事……”
大夫人本是不想出來的,但是她想著,若是她不出來,指不定外麵那些個人會怎麼想,“你們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讓你們去做傷害孩子的事情,你們到底是誰指使的,到陸府門前胡說八道!”
陳蘆花用手抓著了大夫人的衣袍,抬頭看著大夫人十分可憐地說道:“大夫人,你當真要如此?我們為你做了哪些事情,你到現在,目的完成了,就將我們一腳踢開了?”
大夫人臉上生了一絲厭惡,狠狠地踢開了陳蘆花,“哪來的賤人,還不拖走?”
大夫人此話一出,周圍的圍觀群眾紛紛有些不敢相信了,陸府的大夫人不是知書達理的女子,為何能說出這麼狠毒的話?
陸佑年拉住了大夫人,扶起了陳蘆花,“你們到底是誰派來到陸府鬧事的?靜兒是什麼人,大家都看在眼裏,決然不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陳蘆花聽此,也隻是搖搖頭,再次堅持地說道:“我沒有,隻是我們真的好害怕,我們想從大夫人這裏拿到最後一筆錢,就離開京城……”
大夫人聽此,麵色也更加難看了,這話居然就這麼全部被陳蘆花給說出來了。官衙的人怎麼還沒有來?
而在此時的陸府內的一間封閉的房間呢,三夫人慢慢地喝著茶水,突然嫣紅推門而入,笑著同三夫人說起了在陸府門口發生的事情,還說大夫人的麵色很難看。
“這件事情指不定就是他們這幾個鬧事的所說的那樣,當初的晚起幾個時辰確實也引人懷疑,但是有著那賤人的從中參與,一切也就說得通了,但是這些個人,會是自己過來鬧事的嗎?或許是有人在其中牽線搭橋了。”三夫人冷聲說道。
她現在還在等一個好的時機,陸之允現在已經是狀元了,她以後就是狀元的娘,光憑著這一條,地位雖然能夠上升不少,但是這事,還有她自身條件克製,她更需要一個好的時機,能夠光明正大的恢複成原來的位置,還要狠狠地撕咬一口那賤人。
嫣紅微微笑著說道:“不管大夫人這回怎麼被人害了,這件事情也絕對是對夫人有利的,大夫人這事跡也被人在外說了一陣,過不了多久,陸府的大夫人這個名位就能受到重大打擊了,我們該謝謝那個幕後黑手。”
三夫人聽此,嘴角也是生了一抹笑容,這其中的道理,她自然是懂得,那賤人這些年做得事情,也隻是被捅破了冰山一角,她倒要看看,這冰山一角的威力該是如何的,但是隻怕是那陸佑年念著舊情,主動想要將這冰山一角補上。
“老爺怎麼說?”三夫人突然問道。
嫣紅聽此,想起了陸佑年在陸府門前的那些所作所為,便回道:“老爺對這件事情,雖然像是沒有偏袒著大夫人什麼,但是就這件事情,老爺也未說大夫人什麼。”
而在一邊的戲院裏麵,蘭香看了好一陣子的戲了,目光一直都放在戲台上麵,但是她卻瞧著初一的目光和心思卻不在此,一直都在打量著窗外,窗外有什麼好看的……
初一臉上帶著笑容,她能夠看到的是,陸府門前圍觀的人,似乎多了不少,大多都是圍著看熱鬧的。
她找的那幾個人,似乎也是有了不少用處,大夫人的麵色一時間變得也很難看,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了。
“你們之前說你有證據,大夫人買通了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那個證據是什麼。”陸佑年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問道。
大夫人的麵色突然一變,恨不得上去就給這陳蘆花兩個巴掌,讓她閉嘴,隻是現場這麼多人,一切都來不及了,陳蘆花直接掏出了將那取錢的證明交給了陸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