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佑年看到那張紙條以後,麵色也是微變,確實,這章印,是大夫人的章印。
“讓彤樂嬤嬤去將這兩月的取帳記錄拿過來。”陸佑年轉身對一個小廝吩咐道。
那小廝應聲立馬跑開了。
過了些時候,彤樂嬤嬤手拿著賬本便過來了,賬上確實記錄著取了兩百兩銀子,取錢的人,則是蘆花的名字。
陸佑年握著賬本的手愈發緊了,“靜兒,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用手緊緊地扯著自己的衣袖回道:“老爺你不相信我?”
官衙的人來了之後,便帶走了陳蘆花他們,走過偏僻的道路的時候,索性是放開了他們,初一也在此處,她拿著銀票一張張分發給了他們。
這些個人拿到銀票之後,也就各自離去了,連那些官衙的人,也乖乖地離去了。
接下來,事情也已經大場麵地鬧過了,接下來就要鬧一鬧那大夫人了。
初一同蘭香愉快地在京城的街道裏散著步,周圍不少人開始聚團討論起了剛剛發生在陸府門前的事情。
蘭香有些奇怪地問道:“陸府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沒聽過?”
那有個討論的男子見蘭香這麼問,便笑著說道:“這事是剛剛發生的,陸府的那個大夫人,可是用心狠毒啊,竟然弄死了陸府的二少爺和二少奶奶這兩個小輩。估計是他們兩個的冤魂一直為此不甘,便纏著那些個做出這等事情的下手,那些下手心裏也不安,就想問大夫人要點錢離開京城,可惜這大夫人想就此跟他們斷絕了關係,不再往來,一時間,也惹火了這些個下手,便來陸府門前鬧事了,那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也是可憐……”
蘭香聽此,便看了一眼初一,她一直都知道,陸之衍是陸府的二少爺,之後看著初一同陸之衍關係親近,又呆在同一間屋子,便知曉了這初一是陸府的二少奶奶。
“初一姑娘,這……”被人在麵前說她死了,還說起她被人怎麼害死的,這話怎麼聽過來,心裏也不會是什麼好滋味吧。
初一的目光卻放在了別處,她直接從一個攤子上拿起了一個玉佩,跟對方談起了價格。
一早上閑逛之後,初一也同著蘭香回到了梨園閣,過了好些時候,便有小廝來找初一,說是有人來找她。
初一突然想起來昨日在布衣巷的時候,讓一個男孩子今日過來找她的。
那髒兮兮的男孩子站在梨園閣的門口,怯生生地看著周圍的人群,因為他的穿著實在跟梨園閣進出的客人天壤之別,不少貴客都對著門口的小廝說道:“梨園閣如今怎麼成了討飯的收留地了,討飯來了,你們也不趕走,還讓他們留在這裏?快把你們臨班主給我叫過來,今個你就甭想在這做事了!”
那富貴的公子怒氣衝衝地說道,原因隻不過是他進入梨園閣的時候,不小心主動碰到了那髒兮兮的男孩子,他的衣袖邊角給弄髒了。
門口那小廝頓時就苦了臉,幸好的是,此時初一出現了。
“這位兄台,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是非,這孩子是我叫過來的。”初一上前看著那富貴公子說道。
那富貴公子一臉不屑地看著初一,“你又是那根蔥,敢在本大爺的麵前出頭?還要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初一靜靜地看著這富貴公子發怒的臉,笑著說道:“不知道,你跟我過來吧。”初一對著那髒兮兮的男孩子說道。
如今這髒兮兮的男孩子的樣子比起昨天來說,已經好多了,但是還是與這個繁華的京城顯得格格不入。
這男孩子的手中依舊抱著一個小孩子,見著人就笑嘻嘻的,十分討喜。
隨後,那男孩子便入了梨園閣的門,朝著初一走來,那富貴的公子此時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我是蕭家尚書之子蕭鼎,你當真是不要命了!來人,給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一個沒用的蠢貨,還有兩個乞丐,三個廢人罷了!”
原來是蕭家尚書,不就是那蕭可人的父親嗎,看來這也是蕭可人的兄弟,這作威作福的本事,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蕭鼎的話音剛落,之前跟隨著他身邊的那些個侍衛紛紛嚴正以待了起來,甚至是上前圍住了初一他們。
那小廝和蘭香頓時就慌了,急忙去找臨江仙。
“蕭鼎,這裏可是梨園閣。”一時間,七八個大漢圍住了他們,她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身邊又是兩個瘦弱的孩子,跟他們真正鬥起來,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蘭香和那小廝已經去找人了,她現在要做的,隻是盡量拖延著時間,等到陸之衍或是臨江仙過來。
那蕭鼎哈哈大笑,“梨園閣又怎麼了,隻要是在京城,我的勢力最大,我想動幾個廢物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譬如你們三個!”蕭鼎無比囂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