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這條小巷。”vet在地圖上劃了個叉,“魔鬼club,這條巷子是夠陰森的,不知道這幾年台灣的治安怎麼樣。”
“真受不了,這種技術也敢上台獻醜,簡直是噪音,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vet氣哄哄地走出魔鬼club。
巷口,一個長發少年被幾個小流氓包圍著,vet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淌這趟渾水。
“大明星,今天咱哥幾個手頭有點緊,怎麼樣?夠義氣就出手救濟一下吧。”
少年沉默地望著他們,他的眼神似乎正停留在另一個空間,對眼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大哥,人家瞧不起我們呢,人家可是大明星,又是有錢人家的闊少爺。”旁邊一個尖嘴猴腮挑撥著。
“呸!狗屁!在我眼中都是爛狗屎。”
“大哥,別這麼粗魯,人家膽小,會嚇著他的。嘖嘖!不愧是做明星的,你看這細皮嫩肉的,哈哈哈……”尖嘴猴腮猥褻地笑著,手在少年的臉上摸來摸去。
vet看不下去了:“拿開你那雙肮髒的手。”
聽到說話聲幾個小流氓嚇了一跳,看到來人隻是孤身一人時幾個人又不約而同地笑了。“你是什麼東西?”
“是你爺爺!”話還沒說完,vet一拳揮了過去,打的尖嘴猴腮媽媽、奶奶的亂叫。其餘四個人瞪著vet握緊了拳頭。
“哼!”vet望著他們冷笑了一聲,他舒了舒拳頭,朝他們勾勾小指頭,“來吧!一起上吧!”
vet以一敵四,打成一團。
少年迷惘地望著這個混亂的場麵,好久才慢慢醒悟過來,他緩緩解開背在身後的吉他,狠狠地向流氓老大的頭砸下去。“曾經有人告訴我,一個人軟弱,並不代表這個人無能,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
vet驚訝地望著這隻不再沉默的羔羊。
“喂,別走呀,你叫什麼名字?”vet跟在少年後麵,“你的吉他。”vet將破爛不堪的吉他遞給少年。
“扔掉吧。”少年低下頭繼續向前走,突然,他停住腳步,將緊跟在後麵的vet嚇了一跳,“你告訴我,這句話是誰對我說的?”
“什麼?哪句話?”vet不解地問。
“為什麼總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你要學著變成熟,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少年問vet,也在問自己。
“澤風,你是因為這句話所以重新走了出來?”
“爸爸,你怎麼來了?”
“喔,這裏治安不好,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能不能遇見你。”
“爸爸,你可以告訴我那句話是誰對我說的嗎?”
“當然是我,從小我就這樣教育你。”
陸澤風望著陸世國的眼睛裏寫滿了懷疑。
“你是……”陸世國將話題轉移到陸澤風後麵的vet身上。
“你好,uncle,我是澤風的朋友,我叫vet。”
“澤風,他是你的朋友?”
陸澤風看了vet一眼,點了點頭。
“喂,你去哪裏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你知道嗎我的肚子快餓扁了。”
一隻會叫的豬,羅桐悠心底默默地罵著,視若無睹地從他身邊走過。
“喂,站住!你是我老婆,你想把你老公餓死嗎?”
“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認為—我是你老婆。想吃飯自己去做,還有,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別惹我。”羅桐悠冷冷地說完走上樓。
janner愣愣地望著性情大變的羅桐悠。“喂,我不會做飯。”
白癡!羅桐悠在心底又加上一句。
看到誘人的飯菜,janner放下手中的泡麵厚著臉皮坐到餐桌前,他指指飯菜,“這個,有沒有我的一份?”羅桐悠沒有理他,走進廚房。janner被羅桐悠這種愛理不理的態度傷了自尊,他火了,“為什麼不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是誰教你的?嗯?是誰教你這樣孝敬丈夫的?你知道什麼叫禮貌嗎?你懂不懂禮貌呀?”再回來時羅桐悠手中多了一碗飯,她將飯碗放在janner麵前。“我的?”janner不敢相信地問。羅桐悠自顧自地開動飯菜。“謝謝。”janner訕訕地抓起筷子埋頭吃飯。
“為什麼我覺得你很害怕人群?”同陸澤風接觸了幾次,這個問題縈繞vet很久了。
“嗯,聽餘媽說我一直活在自閉的世界理不敢走出來。”
“那你現在怎麼敢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因為那句話。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這句話對我很重要,甚至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所以我雖然害怕,還是走了出來。”
“是‘你要學著變成熟,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這句話嗎?”
“嗯。”
“這麼說,你也害怕我?”
不料陸澤風卻搖了搖頭:“不,我不怕你,對你,我沒有那種陌生的恐懼,卻有種親切和信任的感覺。”
“噢?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你害怕人群,你彈的一手好吉他是和誰學的,你又是怎麼成為明星的?演藝圈可是個複雜的地方,我不敢想象以你這種個性是怎麼在裏麵生存的?”
“聽爸爸說我上學時都是一個人一個教室,吉他可能是那時侯學的。那個明星,我不懂什麼是明星。”
vet望著一本正經解答的陸澤風笑了,“我覺得自己是警察,在審問犯人,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的。嘿,我對你真的是很好奇,畢竟,像你這麼純情的少南現在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一個,我說的事情的你考慮了嗎?”
“組建樂隊嗎?我不知道。”停了片刻,陸澤風又慢吞吞地說,“我想可以吧。”
“太好了,改天我介紹老大給你認識。”
“陸澤風?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janner忘了羅桐悠曾經在他麵前提到過陸澤風的名字,他還因此取笑過她。
“可能吧!他以前是個明星,你有可能聽過他的名字。”
“是嗎?”janner看了陸澤風一眼,這時,陸澤風正好抬起頭看他,兩個人的眼光一接觸心裏都湧起一種微妙的感覺,好像他們早就認識,早的在上個世紀,或者是上上個世紀。
“澤風,這是我們的老大janner,中文名叫……”
“你閉嘴。澤風,你就叫我janner吧,或者叫我老大,我喜歡你叫我後麵這個稱呼。”
兩個男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成立自己的樂隊希望就在眼前,哈,前進,前進,再前進,前麵就是莫斯科!janner吹著口哨朝著家的方向前進著。
“hi,女人,今天晚上吃什麼?”janner打開廚房的門探進一個腦袋問裏麵的羅桐悠。
羅桐悠正忙著宰魚,她用刀背拍打著魚的頭部,將魚打昏,血水從魚的口中流出來。“哇!你這樣殺魚?也太殘忍了吧,讓我來!”janner卷起衣袖。
“你會宰魚?”羅桐悠懷疑地看著janner。
“對我這個天才來說,這是小case。”janner將魚從水池中撈上來,魚剛放在砧板上就跳了起來,一蹦三丈,桌上的碗應聲而碎,魚又從一堆碎碗中跳到地上。搞了半天,終於將魚逮住了,janner大廚師開始刮魚鱗,魚掙紮著,尾巴一拍,堆在砧板旁的內髒伴著魚血全部濺在janner的臉上,魚再次跳到了地上,地板上血跡斑斑,魚腥味充滿了整個廚房。“我就不相信我這個天才會搞不定一條魚。”janner又和魚奮戰起來,一旁的羅桐悠看的目瞪口呆。
“嘿!”janner拎著奮鬥了一半的魚對羅桐悠傻笑,“還是你親自上陣吧!”
羅桐悠看著被janner搞的烏煙瘴氣的廚房歎了一口氣:“謝天,你很像一個人。”
“像誰?”
“像櫻木花道。”
“櫻木花道?他是誰?”
“他是日本漫畫中的一個喜劇人物,因為櫻木花道最喜歡說‘我是一個天才’,其實他是一個笨蛋,你不覺得你和他很像嗎?一個整天嚷著‘我是天才’的白癡。”
janner的一張臉迅速黑了下來。“羅桐悠,你很過分知道嗎?你是在向我挑釁嗎?你以為我總是會讓著你嗎?一個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容忍你很久了。為什麼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你很清高嗎?還是你故作清高,想玩貓和老鼠的遊戲?我是不會看上你的。”
“你有這個魅力嗎?”
“你說什麼?”janner不敢相信地問。
“你有這個魅力嗎?除了打小鼓你還會什麼?隻知道對人大喊大吼,脾氣又壞,人又粗魯,整天遊手好閑,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
“羅桐悠!”桌上僅剩的兩隻碗最終還是沒有逃脫它們悲慘的命運應聲而碎。
“不要拿碗出氣,你應該反省的是自己。”
janner氣到瀕臨暴發的地步,拳頭緊緊握著,紅著一雙眼睛瞪著羅桐悠,“哼!”他冷笑一聲,“真看不出你的一張嘴是這麼犀利,這麼刻薄,沒有人要原來是有原因的。”
“別這麼生氣,看起來就像一隻氣急敗壞的大公雞,臉都紅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也沒有必要攻擊我,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在乎的……”
“紅紅!”突然敞開的廚房門打斷羅桐悠的話。
“媽咪?你們怎麼來了?”
“天哪,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吵架了嗎?怎麼廚房裏麵搞成這樣?”大姐捏著鼻子尖叫。
“哦,我和謝天在殺魚,你們來的正好可以喝謝天親自烹飪的鯽魚湯。”羅桐悠搶著說。
“謝天,你會做菜?”謝媽媽不怎相信。
“我、我……”janner不知所措地望著謝媽媽。羅桐悠在背後暗暗掐了他一下。“我,我跟桐悠學的,剛學會。”
“看來你們小兩口挺恩愛的,這下我就放心了。殷殷說前些天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很親密地摟在一起,我說是她看錯了,她還不承認。”
“那個人就是紅紅嘛,上個星期六早上,在星夢吧門口,我叫你你都不理。”
無法讓殷殷閉嘴,janner隻能瞪著她。
“你肯定看錯了,上個星期六謝天一整天都在陪我,我們逛了半天的街。”
“我就說是殷殷看錯了。”
“媽媽,你們先到客廳坐一會,廚房裏麵太亂了。”
“好的。你們忙爸吧。”
“你臥室的鑰匙呢?快點給我。”
“有什麼事嗎?”
“將你臥室裏的東西搬進我的裏麵,否則媽媽會發現睨端。
片刻間,羅桐悠臥室裏變的空蕩蕩的,而janner房間的衣架上多了許多女人的衣服,床上的枕頭也由一隻變成一對。
晚飯是在和諧、穩馨的氣氛下結束的。
羅桐悠和janner使盡渾身解術希望這群女人晚上不要留在這裏過夜。一直到她們喊累了要去客房休息時兩人才隻好作罷。
兩個人垂頭喪氣的來到臥室,四隻眼睛同時盯著那張橫在眼前寬大、舒適的雙人床,同一時刻兩道身影撲向那張床。
“我是女生,你睡地上。”
“為什麼?這是我的床。”
“還要問為什麼嗎?你是男人,你想讓一個女生睡地板嗎?”
“我不介意你和我睡一張床呀。”
“我介意。”
“那就與我無關了。”
“你很可惡!”羅桐悠惱火地望著大刺刺躺在床上的janner。
“沒有趕你下床你就應該感謝我了。”janner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
“你在幹什麼?”janner不解地望著床上的紅線。
“楚河漢界,誰越界就包掉這周的家務活。好了,關燈睡覺。”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