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背對背離的老遠。
幾分鍾後。“幹嘛扯我的被子。”
“後背漏風呀。”說著話羅桐悠又將被子扯過來一點。
“你也知道後背漏風喲。”janner一把又將被子扯了過去,身體舒服的朝被子裏挪了挪。
“真是的,你扯多了。”羅桐悠扯過被子壓在身下。janner在一邊扯不動,一使勁整條被子被拽了過去。
“真過份!”羅桐悠氣憤地坐起來,“一人蓋一條吧。”
“別找了,櫃子裏沒有被子,去客房找吧。”
赤著腳,羅桐悠來到客房,剛打開櫃子。“桐悠,你在幹什麼?”
“啊?大姐。嚇了我一跳。”羅桐悠轉過身看到大姐正望著自己,“我、我剛才下去喝水,經過這裏時聽到裏麵有響聲就進來了,我,我去睡覺了。”羅桐悠急忙離開。
“嚇死我了,差點被大姐發現。謝天,喂,你睡著了嗎?”推了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這麼快?”
羅桐悠無聊地看著被子裏的人,“他喜歡的是男人,我介意什麼,真是的,將他當作女人看好了。”想到這羅桐悠鑽進被子裏緊挨著janner躺下。
一覺醒來,janner發現羅桐悠像個孩子一樣枕在自己的臂膀上,兩隻手揪著自己腰跡的衣角,睡的香香甜甜的。他搖醒她,好笑地望著她,“這叫什麼?投懷送抱嗎?”
“什麼?”羅桐悠迷迷糊糊地望著janner,當她發現自己曖昧的睡姿時一下坐了起來。
“你越界了,乖乖做家務吧。”janner得意地拍拍羅桐悠的臉峽。
“有什麼得意的,真是。”
janner看著攤在桌上的地圖不明白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打叉叉的咖啡店、餐廳、酒吧我都去過了,現在我分配任務,打勾的這些由janner跑,畫圈的澤風去,剩下的地方我去,這個畫五角星的地方就是我們樂隊的場所,走,一塊去看看。”
七拐八繞之後,終於來到一個地下倉庫,裏麵又破又爛,一陣陣的黴味斥雜在空氣中。“你白癡呀,找一個這麼爛的地方,裏麵能住人嗎?”janner叫了起來。
“隻有這樣的地方才能放飛思緒,啟發靈感,讓我們激情奔放。在這裏,任你又叫又喊,殺了人也不會有人理你。”
“很好,這裏很安靜,沒有很多人。”陸澤風說。
“豬頭,你就知道躲開人群。”janner罵道。
陸澤風似乎沒有聽到janner的罵聲,他摸摸牆壁,又拿起角落裏的雜物看看,其實,他聽到janner罵他的話了,隻是他一點也不介意,因為janner是他遇到的第二個沒有恐懼感的陌生人。
“找清潔公司將這裏涮一下,還有門鎖統統換掉。”janner酷酷地對vet說。
“ok!”
“老大,昨天和大嫂吵架了吧?脾氣這麼爆。”vet好笑地拍拍janner的肩膀,“被大嫂鬥敗了吧?”
“要你說。”janner的魔掌飛向vet,卻在半空很輕易地被攔截了下來,惹來vet一陣笑聲。
陸澤風走進家門,餘媽正好將飯菜端上餐桌,他洗洗手坐到桌前。陸世國從樓上走下來,“澤風,你回來了。”
“嗯。”
“芯蕾呢?怎麼沒來吃飯?”正說著,王芯蕾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吃了幾口飯,眼淚嘩嘩流個不停。
“芯蕾,怎麼哭了?”陸世國關心地問。
王芯蕾看了埋頭吃飯的陸澤風一眼,將碗朝前麵一推:“陸澤風,你太沒有良心了,整天隻知道在外麵閑逛,我懷孕了還要忙著工作,你卻對我不聞不問。”
“你懷孕了?澤風要當爸爸了?”陸世國驚喜地問。
看著動也不動仍舊埋頭吃飯的陸澤風王芯蕾氣地哭著跑進房間。
“還不快去安慰她!”
“為什麼?她怎麼了?”陸澤風不解地問。
“你呀!芯蕾有了你的孩子,你要做爸爸了,我要抱孫子了。”陸世國地喜悅勝於言表。
“我要做爸爸了。”陸澤風喃喃自語,他的心裏出現了隱隱的不安。
vet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人當成小白臉包養。那天:
vet一杯接著一杯無聊地喝著酒,又白跑了。台上的人嗓子略有點沙啞,歌唱的很有味道,鋼琴彈的也很棒,可以給90的高分,可是,vet卻覺得他不是他們所要找的那個人。
“hi,帥哥,一個人拿?”一個美女端著一杯酒緊靠著vet坐下來,“不請我喝一杯?”
“waiter!來一杯同樣的。”酒拿來後,vet將它放在搭訕的女人麵前,繼續大口地喝自己的啤酒。
女人端起酒喝了一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她放下酒杯,整個人倚在vet的身上,“帥哥,我叫linda,你呢?”
“vet。”
“vet,你不覺得這裏很吵罵?我們換個地方聊天好嗎?”
vet順從地站起來。
“你帶我來酒店幹什麼?我可沒有那種意思。”女人嚴肅地說。
“我也沒有。”vet好笑地看著她,“你不是嫌酒吧吵嗎?這裏夠安靜了吧,也不會有人打擾,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聽你傾訴。”vet雙手抱頭整個人舒服地躺在床上。
“你,幹這一行多久了?”女人有點猶豫,最終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什麼?”vet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做牛郎多久了?”女人閉上眼睛大叫,故意裝作老練的樣子,一張臉卻紅了。
“你認為呢?”
“應該不久吧,你以前肯定是個搞藝術的,越搞越落魄,終於山窮水盡了,就拿你的這張臉來賺錢。”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留著一頭長發,搞藝術的男人都喜歡這樣,而你的爛牛仔和上麵厚厚的油垢說明了你的落魄,也更加證明我前麵的推測,這也是所謂藝術家的一種特征。”
“你很聰明。”vet說著反話。
linda以為vet誇她,謙虛地笑了,“因為我上的是警校,學的是偵破。”
“怪不得你第一次進酒吧就敢跟陌生男人上酒店,原來你是警察。”
“你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進酒吧?”linda奇怪地問。
“猜的。怎麼,你是實習還是有任務……”
“咳!這下猜錯了,都是我媽媽,怕我嫁不掉似的逼著我相親,我逃到這裏來躲一躲。”
“你好象還很小,剛成年吧?十八?十九?”
“你這是什麼意思?”vet不明白地看著linda遞給他的支票。
“你,這個月我包了。”linda昂起頭,“這個月你不可以找別的女人,隻能陪我一個人,要隨傳隨到,要逗我開心,寵我,疼我,保護我。”
vet好笑地將支票收進口袋裏。
“喂,女人,問你一個問題。”janner的頭突然從報紙中抬起來,“你不覺得我長得很帥嗎?”
“嗯,帥呆了,酷斃了。”
“就是,我也這麼覺得,追我的女人不知排了多長的隊呢。隻要我給她們一個和善的眼神,她們就會感動的痛哭流淚。”
臭屁的男人。羅桐悠在心裏說。
“那麼我怎麼覺得我對你沒有一點殺傷力呢?是因為你知道我喜歡的是男人的緣故嗎?”
因為你太自大、太暴躁、太臭屁、太傲慢、太自以為是,還有一張嘴太臭。羅桐悠在心裏暗暗地說。“是嗎?我覺得你對我還是有吸引力的,畢竟一張小白臉不是人人都能長得出的。”羅桐悠一本正經地說。“我會將它們當作恭維的。”
“看來是我不善言辭了,其實我是想諷刺你。”
“你諷刺吧,我會在乎嗎?真奇怪,以前繞著我的蒼蠅、蚊子趕都趕不走,單單是親戚家的那些女兒就夠我受的,好象自從結婚後蚊蟲都自動消失了。”
“那些女人都被我這瓶殺蟲劑給滅光了,你現在可以不受蚊蟲的幹擾安心地找你的男伴了。”羅桐悠諷刺地說。
“我聞到酸酸的味道了,你不會是吃醋吧?”
“老天!”羅桐悠不可思議地望著janner,原來這個男人還很自戀,“隨便你怎麼想!”羅桐悠關掉電視上樓休息。
“沒有否認,她不會是真的愛上我了吧?那可是件麻煩的事。”
“他怎麼樣?”janner問坐在一旁的陸澤風,眼睛卻盯著台上的人。
“嗯!”
“好,你在這邊,我去找他。”
davie走進更衣室剛脫掉上衣,一隻男人的手搭上他的肩輕輕地摩挲著。
“對不起,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人長得好看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在美國被同性騷擾的事幾乎每天都發生在他身上,沒想到台灣這個小地方也會有這樣的人。
janner的臉咻地紅了,曾經幾個男人回絕過他同樣的話,但這次,“我對你有興趣。”
“請你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davie指著門外。
“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厲害。”janner隨手拿起一旁的兩根衣叉,一根扔給daavie。
“就讓你見識見識。”
鬥了半個多小時,兩個人累得滿頭大漢,卻都為對方的劍術所喝彩。“你歌唱的不錯,有沒有興趣組建樂隊,唱自己的歌?”janner問著,一劍擊了過去。“組建樂隊?”davie眼中露出不一樣的光芒。
“你們不累嗎?我眼睛都看累了。”
“澤風?”janner詫訝地回過頭,“你這個笨蛋,站在這裏看戲嗎?很好看嗎?”
“嗯,是挺好看的,就是看久了眼睛會疼。”
“你這豬頭,氣死我了。”
“janner,你很喜歡罵人……嗯……你罵人的時候就像一隻發情的公貓。”
“你……”看著陸澤風那張認真的臉janner真想一拳揮過去。
“哈……”davie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麼?我允許你笑了嗎?”janner又將矛頭指向davie。“再笑我就扁你,你這……”突然貓叫春的恐怖聲在耳邊響起,janner趕緊閉上嘴巴。
“哈哈哈……”davie又大笑不止,janner氣地咬牙切齒,而陸澤風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們。
“你去哪裏了?失蹤了一個月。”janner問。
“我被人當成小白臉包養了。”
“你被人包養?講講怎麼回事。”
“……事情就是這樣子,不準笑,我說你們不準笑。”三個人扯成一團。
“sorry,我來遲了。”davie向janner打招呼。
“janner,他是……”
“我們樂隊的第四位成員davie。davie,這是vet。”janner為他們介紹。
四個人很快彼此熟悉,davie、janner、vet講著話不時地發出爽朗的笑聲,陸澤風在一旁默默聽著。
“跑快點,再跑快點呀,噢!飛上去了!飛上去了!”幾隻風箏在空中歡快地飛翔著。
陸澤風入神地盯著天空中的風箏,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我是風箏你是放風箏的孩子,因為有你,我才可以在蔚藍的天空飛翔,欣賞這美麗的綠草地,感受陽光照射的溫暖。”
“澤風,你想過沒有,風箏也會有斷線的一天,當風箏斷掉線後它會飛的更加自由自在.”
“不,你手中的風箏,它的線很結實、很牢固,它永遠不會斷掉,不會離開你的手心,因為這根線是用我的生命做成的,所以,請你握緊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