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比大堂要一些,格局是差不多的,看上去沒有那麼的威嚴。
吳帆徽進入二堂,頗有些躊躇,按照大明拜見恩師的規矩,他是需要跪下的,可這對於他來,是很困難的事情,男兒膝下有黃金,跪跪地跪父母。
略微躊躇之後,吳帆徽選擇了堅持,他抱拳稽行禮,沒有下跪。
堂上的盧為標看著這一切,竟然沒有斥責。
“學生吳帆徽,拜見恩師。”
“吳帆徽,坐著話吧。”
知縣大人的語氣不是很好,吳帆徽明白其中原因,不過他不後悔,底線是必須要堅持的,哪怕會吃虧,除非是危急到性命,不得不臨時屈服。
“恩師對學生的厚愛,無以為報,父母和家族時常告誡,要常懷感恩之心,學生思來想去,唯有更加努力學習,來回報恩師之恩德。”
吳帆徽這下動作倒是很麻利,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將封好的白銀放在了案牘上麵。
盧為標的動作也很自然,拿起了封好的白銀。
在拿起白銀的時候,盧為標的眼睛眨了一下,他當然能夠估計到數量。
學生前來拜見老師,能夠封五兩白銀就很不錯了,十兩白銀很少見,想不到吳帆徽封的是二十兩白銀,也就是這一刻,盧為標忽然覺得,他沒有看錯眼前的這個少年,盡管這個少年拜見恩師的時候,沒有跪下。
腦子裏麵的想法轉悠了好幾遍,盧為標下定了決心。
“謙玨,你能夠成為縣試案,也是名至實歸,我希望你能夠珍惜機會,在接下來的府試中,有更好的揮,我是相信你的。”
吳帆徽暗暗鬆了一口氣,錢能通神,盡管這個法在某些時候行不通,或許知縣大人不完全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可不管怎麼,他沒有下跪這個舉措,已經得到知縣大人的諒解。
“學生感謝恩師鼓勵,一定會加倍努力。”
“府試有貼經、雜文和策論三場,與縣試之中的麵複差不多,不過更加的嚴格,想必這些,吳氏家族自然有人告知你,我不多,你雖然很有才華,縣試之文章寫的很不錯,但也不能夠掉以輕心,我對你的期望,不僅僅是通過府試,更希望你能夠名列前茅。”
吳帆徽點點頭,沒有回答,他也不需要開口回答。
“府試考生人數眾多,延安府所轄三州十六縣共計近五百人參加,想要脫穎而出,可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我相信你是一定能夠通過府試的,到時候可不要忘記告訴我好消息。”
“學生記住了。”
盧為標端起茶杯,這是送客的表現,就在吳帆徽起身準備告辭的時候,盧為標突然放下了茶杯,再次開口話。
“聽賀氏家族族長親自到你家,對你表示了祝賀,很難得,我在米脂縣為官三載,從未見過賀族長親自出麵對誰表示祝賀,看樣子你的才華得到了賀族長的認可啊。”
完這些話,盧為標再次端起茶杯。
吳帆徽起身告辭。
回到家中,吳緬清已經在等候。
吳帆徽沒有隱瞞,將知縣大人所的一切都是一字不漏告知了吳緬清,當然,沒有下跪拜師,以及封了二十兩白銀的事情,他是不會的。
前麵所有的話語,都是禮節性的話語,沒有多少實質的意思,盧為標見到其他學生的時候,同樣會這等的話語,可最後的一段話,引了吳緬清的沉思。
等到吳慶到大堂後麵去看酒菜準備如何的時候,吳緬清開口了。
“謙玨,你是如何看知縣大人這段話的。”
“族長,知縣大人這段話,謙玨認為需要反過來聽,所謂賀族長認可謙玨的才華,其實就是賀族長不服氣,既然不服氣,那就要將這口氣泄出來。”
“不錯,我也是這麼看的,好了,府試在即,六月初你就要到延安府去,如今已經是三月末,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準備,你可不要掉以輕心,至於賀氏家族的事情,我來應對,你就不要分心了。”
吳緬清第一次在吳帆徽的家裏吃飯,這樣的情況同樣是很少見的,吃飯喝酒的過程之中,吳緬清不斷的勉勵,要求吳帆徽好好讀書,爭取在府試的時候,取得更好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