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靜仍沉浸在鬱金香無窮的魅力中,鬱離悄悄地走到淩靜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淩靜想不到有什麼人在淩府敢這麼放肆,正在納悶,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沒有想我啊?”淩靜的臉唰得紅了。

這麼輕浮的舉動照理應該以怒斥相對,可淩靜此刻感覺到的隻是羞澀和甜蜜,自己的夢中人終於出現在了麵前,怎麼能不興奮。

而鬱離輕浮的舉動也隻是他灑脫開朗的性格的表現,此刻他已鬆開了手,走到了淩靜的正對麵,開始注視著淩靜。淩靜的臉更紅了。兩人不知不覺地竟陷入了沉默。

“這裏有這麼多的鬱金香,真是個好地方,難怪你身上有著鬱金香的香味。”

聽了這句話,淩靜剛剛恢複的臉色又變得通紅,嘴裏卻輕聲道:“從我出生起,這裏就種滿了鬱金香,我從小就特別喜歡這種花,所以長大了把繡閣也建在了這裏。”說著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欲言又止,最後終於繼續說下去,“從小我就喜歡拿鬱金香的花瓣洗澡,每天早上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吃兩片新鮮的鬱金香花瓣,久而久之,我的身上也有了鬱金香的花香味,怎麼也去不掉。”

鬱離聽著她的話卻似乎陷入了沉思,那神情是緬懷的,竟然還有幾分苦澀。猛然意識到淩靜不再說話了,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呐呐道:“真美,我的鬱金香。”

淩靜還以為他是在說自己,臉又紅了,鬱離卻恢複了原態,開起玩笑來:“嗬嗬,你知道上次在房裏我為什麼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問到這麼敏感的話題,顯然令淩靜措手不及,鬱離卻悠然地繼續說道:“嗬嗬,那是因為我忽然從你身上聞到了一股鬱金香的香味,你肯定不知道,鬱金香花仙子是我的夢中女神,聞到鬱金香的香味,讓我不敢做對不起她的事,所以你就逃過一劫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可淩靜回想起那天的事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顫,畢竟又有哪個女孩子經曆過那種事情。當下隻有說道:“你還說,真壞!”其實當然不是在說鬱離,隻是女孩子一種自衛的語言而已。

說完這句話,她竟整個彎下腰去,咳個不停。淩靜的身體從小就很差,一直是藥罐子,所以臉色才會如此病態白,當下鬱離忙扶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這才稍稍好些。“身體這麼差,可怎麼好。”鬱離心疼地說。

淩靜微微一笑,但那笑卻是如此難看,就像是害怕鬱離知道什麼真相似的。她喘著氣,道:“嗬嗬,沒什麼關係的。。。。。。這麼些年一直是這樣。。。。。。嗬。。。。。。也一直沒根治,也沒惡化。。。。。。嗬嗬。”

鬱離看她這個樣子,隻有道:“瞧你,說個話都困難了,還說不嚴重。”卻猛然想起在天鷹島時的日子,那時淩靜雖然身體也顯得很弱,可是卻從沒這種情況出現,那時的她是如此地快樂,如此地自由。鬱離於是頓時大悟,帶著幾分興奮道:“莫非,莫非你現在病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想我?”

淩靜被他說中了心思,自然又是一陣羞澀。其實很奇怪地,淩靜盡管自小身體孱弱,造就了她較為內向的性格,但動輒羞紅臉的情況卻從未出現過,可現在在鬱離麵前,她是又驚又喜又怕,連正眼也不敢看他一眼。

淩靜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鬱離卻仍不讓步,繼續開玩笑:“靜兒,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我,想我就說嘛,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哈哈,我們畢竟都有過同房經曆了。”急得淩靜隻有罵他壞。

兩個人正在玩笑得起勁,園裏不知何時已走進一人,一個渾身一套白裝,相當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他略顯高傲的眼神顯示了他出自豪富之家,而對衣著的過於重視又將其心浮氣躁畢露無疑。年輕人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二人,而當淩靜發現他時,他的眼神卻立刻變得無比溫柔和藹。

為了避免冷場,淩靜當下連忙作起介紹人,她指著鬱離對白衣青年道:“這是鬱離哥。”而實際上,她平時就喜歡這麼叫他。然後,又指著白衣青年對鬱離說:“這是端木哥,他是端木世家未來唯一的繼承人,因為我們兩家走得很近,所以平時都以兄妹相稱。”她一口氣解釋了這麼多,似乎害怕鬱離會產生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