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妖姬跳崖自盡的消息公布於事,錦王爺的謀反更是波湯洶湧,城裏混亂一片,幸有劉尚書早前埋伏,來個黃雀在後的把戲,在中南巷來個翁中捉鱉,便安然平定此事。
世間有傳,皇上深謀遠略,揪出妖姬一說的興風做浪者向世人道歉,還要血灑海崖以慰怨死的瑤夫人。民間哀悼,又聞太後懸梁自盡,瑤夫人生前留下的證據,已經徹底查實是琰親王殺人,還牽連到多起貪汙和命案,天理不容,被滿門抄斬,當街遊行示眾,滿門皆死。
另外宮中有了新發現,瑤夫人生前的三個宮女被殺案,已經水落石出,是名為如葉的宮女所為,其細節不詳,她早在刑事局來前服毒自盡。
龍國內亂其間,軒轅國企圖落井下石,在帶兵潛入我國邊境時,被早就埋伏的秦頌將軍圍剿,利用天時地利人贏得全勝。龍皇宅心仁厚,以各福利安定民心,成功拿下軒轅國。因此地岩石宮殿居多,便命名為‘岩都’。國大則目標大,風國內亂的情形不堪一擊,龍皇為解百姓苦難,出天價買下國都,將此地命為‘域水’。
三國鼎力不複存在,龍國統一天下,將建平號更改為建康,從此踏上繁華之路。
“皇上還沒來嗎?”
“回娘娘,新公公說,自統一天下以來,皇上繁忙國事,根本抽不開身。而且……近年來選進宮的妃子,壓根沒碰過。”
聽宮女的話,她跌坐在地,頹然的神情充滿怨恨,整整七年了,皇上都沒有來看過她,而七年裏選秀的形式依在,可冷宮怨婦卻越來越多。別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鳳惜搖不在了,皇上連演習的興致都沒了!
她攥緊拳頭,冷聲問道:“那人可找到?”
“派去的人找了七年,也不見那人,怕是死了吧?”
“死了?本宮才不信,一個死人也能讓皇上牽腸掛肚?她定是躲在什麼地方對付本宮,想看本宮的笑話,不行!一定要把她揪出來,一旦發現,立馬除掉!”此人是蝴蝶宮的主人,她如今首領女人宮,依舊光鮮亮麗,可臉上得意的笑容不在了。
“諾。”宮女不敢多說,默默退下。
葉蝶重重籲出一口氣,暗自感傷,皇上的心真狠,虐鳳惜搖千百遍也是在保護她愛她,而今她擁榮華富貴,卻沒得一點憐憫同情。
皇上,臣妾願你再三傷害,也不要“相敬如冰”啊!
禦書房裏的宣紙聲依舊,隨著蔥白的指尖移動,筆墨在紙上飛舞,又是一副佳人畫,畫上的女子臉頰醺紅,趴在桌前憨睡,身周放有許多酒壇。
男子拿起畫仔細端詳,放下後是張妖孽的臉,眉目如畫,鳳眸妖嬈,勝過世間女子,美得令人望而卻步。
門扉打開,老頑童的俏皮依舊,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子長了,在看到地上的畫,他又開始嘮叨:“七年來老朽沒睡過一天安穩覺,到處都能聽到女人的哭聲,方才大清早的,走出去就給人抱大腿,哭著喊著要見皇上。我的老天爺,你別總拿公事當借口,這都七年了,朝中都在議論後位一事,宮裏沒個嬪妃有兒女。你這是何苦,贏得天下卻後繼無人,怎對得起先皇,怎對得起……”劉維話未說完,就給他塞嘴的蘋果堵住,拿好咬上一口,看了眼地上的畫,嘀咕著,“貪吃貪喝貪玩的女子,有什麼好惦記。”
“後位一事不必再議,除她再無人敢當。”龍珩揉揉眉心,凝視畫上的人,不經苦笑:“朕贏了天下,卻沒了她。”
劉維吹胡子瞪眼,氣呼呼說:“出城買吃的,發現國泰民安後,怪事不少,江湖上出現‘一支梅’的采花大盜,什麼不偷,專偷女兒香。”
見他事不關己,又從懷裏拿出一幅畫:“各地衙門齊力捉拿都給他逃了,這兔崽子鬼機靈,因朝廷重金一千萬兩黃金名震江湖……”
畫像在頭頂晃悠,龍珩擒住他的手,抬頭愣住,畫上的少年眉目妖嬈,嘴角上揚盡顯不羈,輪廓柔和,魅惑中又幾分脫俗。
他不經蹙眉,奪畫細看,聽劉維繼續解說:“此男做案遍布全國,采花最多的,還是域水。不過,雖然跟你長得有點像,可聽衙門說,此人身高六尺絕對不是你兒子。再說,那女子有未曾有孕……”
“備車,朕要微服私訪,捉拿采花大盜!”
“哈?那朝政又要老朽包辦啊?好吧好吧,就仗老朽沒事做。”
龍珩眸光閃爍,嘴角上揚,無論此人是否與自己有關,隻要抱著希望,就不怕失望有多大。
隻是惜搖,朕好想你。
遠看域水全是水,近看域水到處山,山中有座冰宮殿,絕塵神諦翩翩過,繞那長廊走過彎,看見鳳琉往回走,立馬叫住問一通。
“又去采香了?”男子銀發及腳踝,白衣如雪冰寒,舉止優雅,氣質脫俗,所到之處微風過,如夢幻般高不可攀。
要開溜的人滯住腳步,攥緊背上的大背包,露出一排牙齒回眸笑,一頭紅發用繩子紮在腦後,眼波流轉,嘴角不羈,調皮地先發製人,“師傅是神是天是地,什麼也瞞不過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