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抽了抽,轉身往外邊奔去,恰見一道人影在街上晃蕩,便快速追去。
采香正滿的鳳琉在街道晃蕩,壓根沒察覺後麵追上的人,他哼著小曲樂悠悠,不經意低頭才看見黑影,立馬側身翻上屋頂。
而那人更快,眨眼功夫就到眼前,在月夜下負手而立,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那種唯我獨尊,令人不經退後。
“是想讓我抓你去衙門,還是投案自首?”
“想抓小爺,怕沒那麼容易!”鳳琉抽出腰間軟劍,運用自如就攻其要害,無奈對方太厲害,用手夾住劍鋒。
殺氣凜凜,兩人紅發飛揚,眉眼同一豎起,換成腿腳相擊,一個攻擊有素,一個化解有道,幾番下來鳳琉處在下風,不得已出殺手鐧!
“九覆寒冰,鈍刀輕用,寒冰破法,斬月當空!”
當龍珩要取其性命,卻見他似舞般的劍招與皎月相融,恍惚中,這副畫麵與火葬場裏女子舞劍的畫麵相重疊,似劍非劍,舞得柔中帶剛,那嘴角的笑,竟如初一徹!
“戰鬥中,沒人告訴大叔你,不能分神嗎?”僅是劃破長空,劍星如雪散落,劍已經穿透男子的腹部,鳳琉本想補刀,但聽到大老遠的官兵追來,便饒過此人性命,縱身躍下。
走時,那人站立不動,眸中流光溢彩,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鳳琉挑眉,在街道晃蕩而去,隻留下懶羊羊的聲音:“風流倜儻一枝梅。”
鳳琉?
龍珩嘴角含笑。
今晚惹了個大麻煩,鳳琉回家的腳步也輕了,他偷偷摸摸爬進後院,將包袱藏在樹底下,正要回屋,就聽見預感不妙的聲音……
“趁我做買賣的時間,又溜出去幹什麼壞事了?”風惜瑤雙手環胸,暼向他身後,見那嬉皮笑臉,說:‘進屋吃飯吧。’
他籲出一口氣,幸好娘親沒有追問,若應付她的伶牙俐齒,怕是如來也救不了自己。
飯桌上,那情不自禁的歎息聲接連不斷,惹得風惜瑤不停關注,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問道:“你小子吃個飯也感慨人生,會不會顯得很有病呀?”
鳳琉被拍腦袋委屈極了,想及美男子的稱號給人奪去,便一股腦地哭出來:“又打我!都是你老打我,才越長越醜的,連個老大叔居然都能比我美,啊嗚嗚嗚……”
風惜瑤剛要發作,就給白冉眼神止住,隻見他往鳳夙碗裏夾肉,輕聲問道:“誰人敢比你更美?”
鳳琉吸吸鼻子,將事情一一道來,除去偷香的事,就隻交代與人交手的過程,還有那男子的妖孽容顏。他可憐兮兮地看風惜瑤,撲到她懷裏哭:“惜瑤,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我不想變成醜八怪,我會好好聽話,再也不搗蛋。”
“好,我答應你。”風惜瑤輕輕抱住他,似乎從他懂事以來,便極少溫柔對待,可能是因為太早熟了,所以從來不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年僅七歲的孩子。
“真的嗎?”
他眼波流轉,明明是天真的目光,卻攜著絲絲狡黠和嫵媚,讓風惜瑤不得不答應,可又加一句:“先告訴我,他是誰。敢打我兒子,不要命了都!”
聽到“兒子”兩個字,鳳琉嘴角帶笑,又鬼機靈地脫出她的懷裏,伸出舌頭做鬼臉:“嘻嘻嘻……說好啦,以後都不準打我噢!哼,告訴你們,那人說要抓我,我便要先發製人,找大哥幹掉他!”
聽及此話,風惜瑤立馬變臉:“不準去找那個人,你要敢跟他再有聯係,我就打斷你的腿!”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找青山叔叔,為什麼!”鳳琉自從見到太子青的武功,和那統領門派的威風,便示他為榜樣,想著有一天能成為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