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搬出江老爺子,迫使江智宸放了任語萱。做為男人,他絕不能容忍另一個男人在結婚當天搶走他的新娘。
他心理很清楚,若自己出麵,江智宸定不會放過任語萱,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的折磨她。情急之下,他突然想到了江老爺子。或許這世上唯一可以製服江智宸的,就隻有江老爺子了。
於是,他驅車趕到江宅。
江老爺子聽完此事,暴跳如雷。於是,便打了電話給江智宸。
江智宸掛斷電話後,冷冷看著箍緊在懷中的任語萱,沉吟片刻,劍眉一挑:“如果,我不把人送回去呢?”
他之所以如此暴怒,隻因她再三拒絕他的好意,所以才導致怒火中燒。
若說愛,隻怕是半點也談不上!
他對她,隻有憐惜和愧疚。
憐惜她出獄後的弱不禁風,愧疚當年導致她家破人亡。
江智宸眯著眼眸,注視著顫抖的任語萱。
他冷冷一笑,將手在她纖細的脖子上撫了撫,再緩緩下移……
“不要碰我!”任語萱身子一縮,再次掙紮起來。
江智宸唇角一勾,大撐陡然攫住她的細肩,將她迅速的壓在身下。
任語萱撕心裂肺地哭叫著,牙齒交下唇咬出了血。
江智宸看著她,突然回想到三年前,他以同樣的方式對羞辱她。
他驀然一驚,快速的放開任語萱,這才發現,原來,她已經承受不起太多的驚嚇和刺激。那張慘白如紙的臉,唇上還沁著血珠,他將她柔柔地抱在懷裏,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和眼睛上的布條。眉心緊鎖,望著那道割腕自殺後留下的疤痕。
片刻,給她將摘在無名指上的婚戒,扔出了窗外。
徐傑在新房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江智宸的電話,但電話卻處於關機狀態,人,始終沒送回來。
任語萱睡得昏昏沉沉,輾轉中悠悠眼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家酒店之中。
她陡然起身,快速的將被單裹在身上。
懲罰結束了嗎?
她低頭尋找衣服,發現自己已穿戴整齊,隻是,婚紗已換成睡衣。
她發現手上的戒指不見了,那是徐傑買給她的結婚戒指,可現在,卻不翼而飛。
她急得趴在地板上尋找,甚至將手往床底下摸來摸去。
這戒指不能丟,它代表著徐傑對她的承諾。
她從臥室找到衛生間,又從衛生間找到客廳。
最後,她再次跑回臥室,趴在床下摸來摸去,但始終沒找到戒指。
江智宸就站在客廳,她竟然沒發現。
直到江智宸咳嗽一聲,才驚起地板上的她。
“找什麼?”江智宸冷聲問道。
“沒找什麼。”任語萱從地上站起來,用著同樣冷漠的聲音回道。“江先生,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江智宸沒說話,隻是將身子側了側。
任語萱逃也似的跑到門口,一拉,門開了,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她欣喜地發現門外竟沒人阻攔,她暢通無阻的跑著,仿佛這個世上,此時隻有她一人。
江智宸站在窗前,看著跑出賓館的任語萱,眼眉一閃,心中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