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目光灼灼,笑著凝視他,“其實那夜我趁你睡著,吻了你。”

顧眉嫵一愣,停下手裏的事情,傻傻的抬頭看他。

步竹歡話裏的內容明明有些香豔,可或許是他的語氣清涼平淡,倒顯得,隻是敘起一件舊日的小事。

隻聽他溫柔卻又不失痞氣的說:“小東西,那時候你真乖,像隻小貓似的。”。

顧眉嫵臉一紅,微微笑了一下,又將心思都落回他的傷口上:“疼嗎?”

步竹歡微微怔住,然後搖了搖頭。

顧眉嫵輕歎了一口氣:“疼了跟我說。”

屋子裏沉默了一會兒,卻不尷尬。

“今天的事,確實賴我任性…”過了一會兒,顧眉嫵開口道,“可是往後,縱使我有千般不對萬般不好,你怎麼拿我撒氣都行,千萬別這麼作踐你自己。”

步竹歡總覺得,在他麵前,她隻是個孩子,可如今聽她這一番話,竟有種找著了棲身之所的感動。

他不擅真情流露,隻能用荒唐玩笑帶過:“怎麼拿你撒氣都行?小東西,你遣詞造句可要小心,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你不就是想…罰我嗎?”顧眉嫵紅著臉輕笑,似乎也不在乎什麼羞不羞,臊不臊了,隻要他高興了,再放蕩的話,再荒唐的事,她恐怕也說得出,做得到,“步穀主渾身是寶,既中看…又中用,咱們兩個誰吃虧,誰占便宜,可說不準。”

每一個字,都是媚氣十足,蝕魂撩骨。

“既中看,又中用?”他抬了她的臉,“小東西,你又沒用過,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呀?”

她的話這麼動聽,有幾分是真心,幾分是為了哄他高興?

步竹歡心血來潮,忽然,想試一試。

他湊上前去,輕啄她紅豔細嫩的嘴唇,從淺嚐輒止,溫情似水,變得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顧眉嫵身子一僵,這毫無準備的舉動讓她心裏發慌,她不禁微微掙紮了一下。

可也僅僅是一下。

她喜歡的,不就是這個人?

她想給的,不就是這個人?

是他啊,有什麼不可以。

他喜歡她,想要她,她多幸運,有什麼不可以?

很快,她僵直的身體就軟了下來,乖乖的卸下防備任他予給予求,她不懂如何去回應他,隻能怯怯的抓緊他腰間的衣服,緊張的連氣都不敢喘。

他的吻很像他這個人,輕如片羽,若即若離,卻一沾上,就再也戒不掉。

顧眉嫵一直緊張的摒著氣,惹得步竹歡笑了出來,提醒她:“小東西,呼吸。”

他輕撫她嬌豔欲滴的嘴唇,勾起輕笑,續道:“要不然,就真成了…抵死纏綿了。”

顧眉嫵兩隻眼睛濕潤無比,大口大口的換著氣。

看見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步竹歡伸手梳理她的頭發,輕聲問:“害怕了?”

“你別…你別多想…”顧眉嫵抓住他的手,紅著臉解釋道,“我不是不願意,我…”

她隻是不受控製的心慌。

沒等她往下說,步竹歡伸手一摟,把他圈進懷裏,讓她枕在自己身上:“睡吧。”

他的下巴抵在顧眉嫵的頭頂,她不禁抬起頭,糯糯的問:“你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