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生氣?”步竹歡閉著眼問。
“因為…因為…”她把臉往他懷中一埋,悶聲說,“你為我豁出命去,我卻…我卻不肯給你。”
步竹歡讓她逗笑了,揉亂她的頭發:“小東西,你這腦子天天都在瞎琢磨什麼?我同你是過日子,又不是做買賣,哪有一物換一物的說道?”
顧眉嫵忽然輕輕歎了一口氣:“要是我再大個幾歲就好了…”
步竹歡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怎麼,怕留不住我?”他有些好笑的問道,“小東西,你拿我當什麼人了…”
顧眉嫵生性多思,聽他這麼一說,忽然想多了,有些別扭的問道:“你是不是…是不是見得多了,就覺得我這樣的,沒意思了?”
步竹歡一愣,坐了起來,不知她是從哪裏得出“他見得多了”這個荒唐的結論。
“我什麼見多了?”他問。
顧眉嫵躺在他床上,眉頭一皺,嘴撅的能掛個油瓶:“女人!”
步竹歡下地取了一盞燈,回身遞給她:“別跟這兒瞎猜,自己打著燈,找去,找找我把女人都藏哪兒了。”
顧眉嫵也坐了起來,瞪著眼睛,強詞奪理:“步穀主簡直不是人,竟然趕我走?外邊兒這麼黑,這麼一盞小破燈你要我去哪?”
步竹歡讓他給氣笑了,回身鋪開了被子,將她裹得像個春卷兒似的:“行,小東西,你就欺負我吧。”
他說完本想離開,去書房對付一宿,卻聽那小春卷兒冒了頭,不依不饒的問:“步穀主,你去哪兒?”
步竹歡也是故意氣她,回頭擺了一張冷臉:“找女人去!在你這沒吃著,還不讓我換個灶?”
顧眉嫵也知道他在瞎扯,笑嘻嘻的滾到床邊兒,耍賴道:“別走了嘛,我怕黑…”
她怎麼早不怕黑,晚不怕黑,偏偏這會兒怕黑?
“小東西,你可別仗著我自持就在那瞎撩撥,什麼都敢說…”他笑了一下,“狼再怎麼有心吃素,也架不住老有人拿著肉在它眼前晃不是?”
“我不鬧就是了…”她嘴上說著不鬧,實際卻一點兒沒收斂,“你躲書房也沒用,我就要等你一塊兒睡。”
步竹歡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狠著心往外邁了幾步,還沒出門兒就折了回來,將那小春卷兒剝開,又重新卷回自己懷裏,故作凶狠的嚇唬他:“讓你睡你還不睡,我今天要是身上沒傷,小東西…你這會兒恐怕就該哭著,求我饒你去睡了。”
步竹歡的私語總是放蕩的不像樣子,可七情六欲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嗎,她又何必故作清高呢?
顧眉嫵想通了,現在再在他麵前害羞,早就遲了,她索性回摟住步竹歡的腰,賣乖道:“還不都賴你!恐怕以後你不挨著我,我都沒法兒睡了。”
她說完了剛想閉眼,外邊忽然來了人敲門。
步竹歡沉吟了一聲,歎著氣衝外頭問:“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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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步穀主和小東西燒香拜佛…
老天保佑別再掉收了!
麼麼噠,我是寒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