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已被步竹歡單手扛在肩頭,朝那張獸皮毯子走去。
顧眉嫵沒怎麼掙紮,隻是拍了拍他的背:“說想你也不行?”
步竹歡將她扔在那張獸皮軟毯上,也不答她的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含著笑說:“小東西,無事獻殷勤…”
他慢悠悠的俯下身子,將她困住,把話補全:“你是奸,還是盜?”
那獸皮上半軟的毛毛刺得顧眉嫵發癢,她不禁往裏蹭了兩下:“好委屈啊,難道還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想了?”
“光說不練誰不會啊…”步竹歡笑了笑,“夫人,你可不能學得油嘴滑舌,滿腹瞎話。”
“我也想付諸實處,可你身上有傷,怨不得我。”顧眉嫵在他床上撐著下巴耍賴,“若你非得想要牡丹花下死,那我這花也沒什麼好說的,自然是…任君采擷了。”
步竹歡笑著杵了杵她的額頭,讓她躺好,又並排躺下,把她摟進懷裏:“趕緊睡吧,牡丹花。”
顧眉嫵在他懷中吐了吐舌:“你看你看,也不知是咱們倆誰…光說不練。”
其實步竹歡向來自持,可也架不住她如此囂張挑釁,於是在被子下牽過她的手,探進自己的衣服裏。
顧眉嫵一僵,以為那手要往下走,然而,步竹歡卻握著那手停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他帶著那手,仔細的觸碰那裏的兩道傷痕。
一道舊的,是在奪寶大會上,沈南渡傷的。
一道舊的,是在靈犀喜宴上,喬畫錦傷的。
她心有感慨,卻隻聽步竹歡開口說道:“你倒不是光說不練,可你自己摸摸,這都是你練出來的。”
顧眉嫵沒說話,大還是想著言不如行,將停在他胸前的手往他腰間摸索。
步竹歡閉著眼,有些好笑的問:“小東西,幹嘛呢?”
“我…”她的聲音細不可聞,“我想給你。”
“又不怕了?”
她皺著眉,紅著臉,一臉糾結神情:“其實…還是挺怕的。”
步竹歡又讓她逗笑了,牽出她不知所措的手,十指相扣吻了吻她的手背:“讓你睡的時候趕緊睡,以後,你想睡,我還未必饒你呢。”
給與不給,這事兒糾結了半宿,最後,還是安安穩穩,得了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正對上步竹歡那雙含笑的眼睛。
雖說昨夜相安無事,可畢竟是兩人頭一回同床共枕,顧眉嫵臉沒紅,耳朵倒是先紅了。
她輕輕搡了他一下:“醒了就趕緊起吧,看什麼看。”
步竹歡邊用手梳著她耳鬢的碎發,邊裝模作樣的問:“小東西,你這耳朵讓誰咬了?怎麼紅成這樣?”
顧眉嫵皺了皺鼻子,一點兒都不客氣,張嘴就咬他的耳朵,直到他的耳蝸出了一排淡淡的齒印才肯鬆口。
步竹歡寵她,自然隨她去了。
顧眉嫵覺著差不多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趴在他身上耍賴:“再瞎說,我就把你耳朵咬下來!”
“小東西,話是拿嘴說的,你是不是咬錯了地方?”他說完,輕輕咬住她的下唇,溫柔的囁了一下,“我亂說話,你咬我的耳朵,那你不聽話,我就隻能咬你的嘴了。”
顧眉嫵不滿的舔了舔嘴唇,砸吧了兩下:“你倒還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