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毒徑自琢磨了一會兒,一拍腦門,豁然開朗的樣子:“難怪!我說他身上的寒怎麼…”
他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的多言,很快噤了聲。
“他身上的寒,與這扣有什麼關係?”顧眉嫵覺出不對,追問道。
許毒看瞞不住,隻好說:“這比翼扣是雌雄扣,雄扣能感知雌扣,不論佩戴雌扣的人心驚還是心動,是心傷還是心痛,雄扣都能感同身受。”
顧眉嫵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怪不得!
怪不得他對她的心境了若指掌,仿佛能看透她所有心思。
怪不得他當時知道她喜歡沈南渡,還知道她夢見過他。
怪不得每回她有難,他總會恰巧出現。
原來,他都能感同身受。
那她當初對他的又愛又恨,如今對他的一片癡心,他豈不是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顧眉嫵的臉又微微紅了,卻又想到什麼正事,忙問:“你剛剛說,他身上的寒?”
“老穀主給他這暖玉,原本是祛他的寒涼,可沈南渡為殺他,在極寒之境練就靈犀劍法,你在靈犀派,每天和他朝夕相處,這暖玉扣反而傳了冰寒過去,才讓他功力大削,心口被靈犀劍震出了那一道疤。”
顧眉嫵聽完,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不禁低下頭去,自己責怪自己:“原來…又是全都怪我。”
許毒有些懵了:“你可別哭,他見了準會朝我發火。”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隻見步竹歡風塵仆仆,帶著秋葉的清香踏進了門:“好個許公子,惹了我的夫人,這會兒還想瞞我?”
他走到兩人中間,倒了一杯熱茶,斜著眼睛賞了他倆一人一眼:“晚了!”
顧眉嫵聽了那麼多,心裏頭沉得很,也不顧什麼有沒有外人,當即撲進他懷裏,小聲埋怨:“你怎麼什麼都不跟我說。”
步竹歡一愣,放下茶杯輕柔的拍撫她:“小東西,我不跟你說,也架不住有人嘴欠啊…那缺心眼兒的都跟你說什麼了,我聽聽?”
許毒清了清嗓子:“該說的,都說了。”
步竹歡不理他,繼續哄道:“小東西,你甭聽他瞎扯,他那張嘴,一點兒都不比那說書的怯,都是添油加醋的唬你玩兒呢。”
“還說別人,就屬你最能唬我。”顧眉嫵歎了口氣,“他要是不說,你這麼多委屈,這麼多苦,不就白受白吃了?”
步竹歡不以為意,還是一派不正經:“誰說的,我這不是抱得美人歸了嘛…”
許毒聽著聽著,又想歪了,瞠目結舌的問:“什麼叫已經抱得美人歸了?難道你們倆沒有夫妻之名,已行夫妻之實?老祖宗…”
步竹歡哭笑不得。
怎麼和他的小東西一個毛病,凡事都愛往下三路想。
他低頭逗弄顧眉嫵:“小東西,你的針線活做得好嗎?”
顧眉嫵愣了愣,抬起頭來:“還好,衣服哪裏破了?”
步竹歡扯出一抹好看的笑來,對著許毒揚了揚下巴,嘴裏的話卻是說給顧眉嫵聽的:“去拿針線,把許莊主的嘴縫嚴實了,省著他這麼大個人了,嘴上還沒有把門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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