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恐怕是無言的昭示,昭示的是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

步竹歡深不見底的眼眸比平日更加濃黑攝魂,眼底卻仿佛燃起了一簇暗火,隻要她勾勾手指,便能燎原。

他卻還是先開口問了她:“小東西,你可得想好了,別腦子一熱,我可容不得你再後悔了。”

每一次,他的關心都像是在嚇唬她,調戲她,即便是到了此時此刻。

顧眉嫵沒有作答,大概是想著言不如行,斂著眼睛,伸手去解他腰間的帶子。

她的兩隻手抖得不成樣子,解了半天也是無果,強打起精神,又吻了他:“別嫌我笨,幫幫我。”

步竹歡被她不加掩飾的話逗笑,單手支起身體,勾下了羅帳,又隨意解開衣帶,掛在一旁。

若說他的臉是老天的賞賜,那他的身體,恐怕會讓人神皆豔羨。

而完美的身體上幾處細小的傷疤,竟讓顧眉嫵格外的心顫。

她實在不該盯著他看,可又實在是移不開眼睛,最終還是將什麼嬌羞矜持拋諸腦後,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媚眼,不知避諱的看著他。

“不是早就跟你說了,我可不隻有臉好看…”看見她的眼神,步竹歡心動不已,卻偏偏好勝,非要用玩笑掩飾心中深情,“渾身是寶,現在信了?”

她紅著臉,既不說話,也不躲。

步竹歡笑了笑,抬手去解底衣,顧眉嫵這才有些慌了,急急地叫他:“哎…燈…”

步竹歡明知故問:“怎麼,小東西,你嫌不夠亮?”

顧眉嫵瞪了他一眼,小聲說:“滅了。”

“口是心非吧。”步竹歡挑了挑眉,抬起她布著紅暈的臉,“你那麼愛看我,今晚,難道不是更要燈火通明,才夠你看仔細,看清楚,看明白?”

顧眉嫵讓他說的臉上發燒,小聲央求道:“你就別欺負我了。”

“沒欺負你,我想看著你。”這話在當下說出,卻反而不覺得刺耳,隻讓人覺得他將她寵進了骨子裏。

“可我…”顧眉嫵咬了咬嘴唇,半天才說,“算了,依你。”

由他去吧,反正是鐵了心要好一輩子的人,就陪他荒唐一回,又能如何?

步竹歡卻得了寸,還要進尺,笑著問:“要不,給你蒙著眼睛?”

光是想想,顧眉嫵便覺得那畫麵令她血脈上湧。

“別胡來,容你一次,你還要變著花樣的臊白我了…”顧眉嫵將臉埋在他胸前,輕輕顫抖著,“你一會兒…別太…別…別太…那什麼。”

看得出來,她是真怕,真緊張,步竹歡歎了口氣,為她理了理頭發:“怎麼弄得跟趁人之危似的。”

“沒有的事,你別瞎想。”顧眉嫵怕他誤會,深呼一口氣,才說,“是我自己願意的。”

“是啊,沒說是我趁你之危…”他輕若夢囈的與她耳語,五指扣住她因緊張而絞在一起的手,凝視著她,溫柔細語,“是你,小東西,趁我之危,恃美行凶。”

或許是他的音貌太煽情,顧眉嫵眼中迅速氤氳,水霧蒙蒙,它咬著唇,蹙著兩道好看的眉,與他十指相扣。

步竹歡問了她一句什麼,平日裏的恣意妄為,全化成了此刻的小心翼翼,像嗬護著什麼細嫩的花朵,輕輕撫去上頭的露珠。

顧眉嫵臉紅,卻也心動。

步竹歡看著她濕潤朦朧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又輕輕安撫了她一句。

為有些人疼,是心甘情願的,是甘之如飴的。

他的雙手溫柔的安撫著她,低聲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不要怕,不要哭,他喜歡她。

步竹歡最會說情話,什麼話到他嘴裏,都能變出撩人的花樣。

可如今,這最乏善可陳的三句話,他卻像哄小孩似的,說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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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我胡漢三又殺回來啦!

比賽結束了,拿了一等獎,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吧。

隻是我回來了,不知道你們還在不在…

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恢複更新,說到做到

這章原稿沒過審,你們懂的...

趕明兒我建個群,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