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眉頭皺了起來,道:“這……這應該是公開招標的吧?”
“兄弟你可能是誤會了,我說的工程不是整體基建,我這家公司就是搞搞土方運送,還配了幾台日本的小鬆推土機以及三一重工的挖掘機,那些建造工程我們還沒有這個資質,再說了,天麟集團可是綜合型的財團,旗下也有建築公司,所以,哥哥我隻要吃點湯水就可以了。本來也求不到兄弟你這兒,可是我們公司本想去招標會,可是光是保證金前期就要二個億,這個……嗬嗬!”
“哦,這事兒回頭我去了解一下,到底成不成,我也不能確定!畢竟大公司也就跟一個國家一樣,內部的關係錯綜複雜!”許文軒說的是實話,這件事情當然不能直接跟紀靜香提出來,否則就太顯得小題大做了一點。
彭鑫鑫卻仿佛事情已經辦成了一樣,哈哈大笑道:“事成之後一定不會虧待兄弟你了。”
“這還是免了吧,好歹我現在是公務人員,你這可是赤裸裸的行賄啊!”許文軒也跟著笑了笑,說。
彭鑫鑫一拍腦門,道:“哎,你看我這記性!”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麵,順手拿起一隻黑色古池手包,從中取出一張銀行卡,重新在位置上坐好,遞給了許文軒,說道:“拿著,這是軒衣閣這個月的分紅。”
“這可是建設銀行的金卡,最低要求是二十萬,我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一個月能有這麼多的分紅?”許文軒二隻手指捏著這張薄薄的卡片問道。
“準確地講,這卡裏有二十三萬。這個月能有這麼多的分紅是因為到了旺季了,接下來的三四個月裏,隻有比這個錢多,不可能少的。但淡季如果能夠保本運營就是掙了。”彭鑫鑫解釋道。
許文軒將銀行卡給推了回來:“這個錢我不能要,還有那股份我也要退掉。”
彭鑫鑫神色一冷,道:“這麼說來,你是瞧不起這個錢了?”
“不是這個意思……”許文軒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重新擬個合同,這百分之十五的股權,當然不止那個價格。畢竟……”說到這兒,他想起了梁鏡山,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舉行追悼會呢,還不就是經濟問題。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個法律合同,我是請我們鑫鑫公司的法務起草的,這家酒吧會所的原始股本也確實如此!所以這錢,你就安心地收好吧。”
許文軒考慮了半天,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怎麼好辦了,如果自己一味地強求退股,可能就會跟對方鬧得不歡而散,突然間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將錢收起來,準備告辭道:“這錢我就收下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這兒就先走了。”
彭鑫鑫目地已經答道,也不強留了,兩人再各自客套幾句,就此分別。彭鑫鑫親自將許文軒送到了軒衣閣門口,看到對方做上了A8,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可是裸車二百五十萬左右的豪車。
“我就說呢,這小子怎麼提這茬了,原來搭上了天麟集團的這座靠山,怪怪,這次請他辦事情,豈不是小錢已經不能打發他了?也是,不下血本,日後哪有更好的機會,隻要他在紀靜香這漂亮的少女枕邊給吹吹風,我的鑫鑫公司日後還不蒸蒸日上?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彭鑫鑫一翻自以為是的考慮,杵在一旁就像對早已離去的許文軒離去的方向無比恭敬。
一旁的小弟疑惑地問道:“老大,那家夥咱們有必要對他那樣子嗎?”
彭鑫鑫臉色一沉,喝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公眾場合,要叫我彭總、彭經理,再不濟也要叫一聲老板,大哥大哥地叫著,這樣豈不是顯得我們極沒有水準?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現在不是當年打拚了時候了,現在我們已經開公司了,要走正道了……”
小弟一臉的困惑,等到彭鑫鑫的身影進入門後,這才嘀咕道:“媽憋的,老大越來越會裝13了,前兩天還帶著兄弟們去砍人來著……”
“那是老子的女兒被人欺負了!”門內傳來彭鑫鑫的一聲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