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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輕點兒,好痛啊。”宇文琪哀嚎著,不安的扭著自己重傷的臀部。“三哥,我覺得大哥變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嚴厲的對我啊,對我的是他從來都不怎麼過問的。”

宇文昭看了一眼窗外的濃濃的夜色,心裏卻還是在想著淺璃的,他將藥膏抹在宇文琪的手上的部位,說道:“四弟,你應該清醒了,宇文家是妖月大陸的第一世家,你不可能永遠都這樣玩著樂著,而不承擔責任的。”

“責任是什麼啊?可以玩的可以吃的嗎?”宇文琪好奇的問道,他來著興趣,艱難的偏過身子回頭看宇文昭,卻又很不小心的扯動了傷口,痛的嘶啞咧嘴了。

“不是吃的,也不是玩的,是用來承擔的。宇文琪到現在都還這般的孩子氣,都要怪他們這些做哥哥的啊,因為宇文琪是家裏麵最小的,受到的關心與寵溺也是最多的。才造就了他今天的長不大。

“我不想要,我不要責任,不要!”宇文琪一口回絕了,他將頭埋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誰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宇文昭也沉默了,他低頭,專注的為宇文棋上藥。這樣重的傷,自家的弟弟怕是半個月都不能下床了。

……

淺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麵前有一個人影,他被聖月殿外的月光漸漸的照亮了,淺璃也看清了他,看清了他的僵直的動作——他雙手半舉著一件月白色的華服到淺璃的麵前,似乎是想要為她蓋上。而他是宇文清。

淺璃剛想要說些什麼,宇文清的手中的月白色華服,就掉落,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所以他完全沒有看清眼前的他是多麼的狼狽的樣子。

“這是一個夢嗎?”緊緊的將宇文清的月白色華服抱在懷裏,她能聞到了那上麵的冷香,才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真實。不是夢。

“你起來吧,地上很冷。”他轉身,麵向了聖月殿外的清冷的殘月,那月光將他的如霜的容顏柔和了,那一種樣子很像是從前的月才會有的。很虛無,又很遙遠。

淺璃從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站了起來,然後徑直走到宇文清的背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身體,她真的被他身體的冰冷嚇到了,像是擁抱著千年玄冰,很冷,很冷。

“我還能說什麼,月?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不應該由你來承受的。”

“月,你將我們之間的一切抹殺的好徹底,好徹底,就連一個溫柔的眼神都吝嗇施舍給我了。”

“月,我背叛了你。但是我卻還是要這樣厚著臉皮的來找你,望你能記起我們的曾今,望你能回心轉意,告訴我,這不是一種奢望,不是……”

擁抱著宇文清的冰冷的身體,淺璃竟覺得心裏很安穩,像是找到了歸初,便靜靜的睡去了,美麗的睡容被那溫柔的月光照耀,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