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他低聲叫我:“我引開他們,你快跑!”
我傻了眼,跑?丟下他一個人?
那三個男人越逼越近,已經把我們的路子堵住了,甚至,我已經聞到了他們身上明顯的酒味,頓時間我心裏也開始緊張。
隻聽董忱冷靜地說道:“朋友,要錢是不是?我給你們,”他從褲兜裏拿錢夾,“當請大家吃飯,交個朋友,好不好?”
哪知道這三個男人接過了錢,打開錢夾一看,又是幹笑。
“就這點錢?”其中一個揚著錢包,有些譏諷的說道:“算了,瞧你開這麼一輛破車,也不象是個有錢的主兒,你不是說要交朋友?那不如讓你女朋友陪我們哥幾個高興一下,哥幾個高興了,這事兒就算完了,行不行?”
竟然敢這樣說,我頓時間怒不可遏!
“怎麼說話呢?”我冷眼看這三個男人,“拿了錢還不趕緊走,是不是想我打電話報警啊?”
三個男人相視,接著哈哈大笑。
“報警?你報啊,報啊!”
這三個男人上手就來抓我,董忱把我用力往旁邊一推,朝我大喊:“毛豆,你快跑!”自己奮不顧身的擋在這三個男人麵前,馬上間,四個男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我給他推的一個踉蹌,眼見他們已經纏打在一起,董忱被其中一個按倒在了地上,另外兩個的王八拳沒頭沒腳的朝著他就砸了過去,我登時又好氣又感動,這個蠢男人。
眼見旁邊花壇裏躺著一根半截的鬆木棒子,我順手抄了起來,朝著那幾個男人就撲了上去……
一分鍾後,董忱傻了眼。
三個男人兩個趴在地上一個抱著膝,一個捂著胯,痛的都在地上叫嚎。
我手裏提著棍子,朝著地上的一個又是重重踹了一腳,“橫啊你!怎麼不橫了?剛才的橫勁哪去了?”棍子又朝著他們砸了下去。
幸好聽到我們大喊路邊有經過的車輛停了車,有熱心正直的人還拿了棍子下來,這三個犯事的傻 逼被麻利的製服了,個個趴在地上隻剩了鬼哭狼嚎。
警車呼嘯著把那三個男人帶上車,董忱這才目呆口呆的問我:“毛豆,你怎麼是這樣一個人?”
我拍下手,有些得意的看向他:“怎麼了?沒想到啊?你不是問我當兵那三年都幹了什麼?現在你看見了,你是不是以為女兵在部隊也隻是搞搞文藝工作,唱個歌跳個舞寫個報告拉個二胡?告訴你,本姑娘在部隊那三年,可是貨真價實的摔過沙包,扛過炮彈,還在海水裏拉練一練就是大半天,你當我還是從前的那個傻毛豆?想美事去吧!”
他仍然是呆看著我,看了半天才又搖頭。
“女人!”他歎。
等從警察局錄完口供出來,已經是深夜了,我要董忱去醫院檢查下外傷,他卻執意不去,但我的手剛一搭上他的肩頭想給他看下傷,他就一聲呻 吟。
“疼嗎?”我也有些擔心了,想起剛才的這番激戰倒也有些心驚膽寒,萬一這三個人真的手裏都有凶器,其實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打的住這三個人,真若發生什麼事,他可是董師伯的獨子,本來董師伯就和我們家有一些過結的,要是他再有點什麼閃失,這兩家的矛盾更是沒法化解了。
我勸他,還是去醫院看看,他卻有些煩燥了,一把推開了我的手,“行了,要是真的有事我自己自然會去,不用你管我!再說你也蠢,剛才窮得瑟什麼?讓你跑怎麼不跑?一個女人家和三個男人打?你挺英雄是不是?”
我氣的跳腳:“我跑?我丟下你一個人跑?對對對,我剛才就應該跑,反正也是你把我拉出來的,你找的地方,你挑的事!真被打死了也是你活該!”
一輛空載的出租車經過,我毫不猶豫的招手,他還沒來的及阻止,我已經上了車。
他在車門外無奈的拍窗,“毛豆,毛豆?”
我從包裏拿過剛才在警局從一民警那要來的半瓶紅花油,按下玻璃朝著他扔了過去。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