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應該誇海口,年輕怕什麼?天塌下來也不會讓我失眠。
董忱和我們聊了幾句後,又過去陪他的四位‘老婆’聊了一會兒,後來他回了後麵。不複出現。
結帳的時候,立盈喜孜孜的告訴我,“毛豆,你的這位少東家朋友還真給麵子,餐費沒給打折,不過額外贈給我三張餐票。”
“三十?”
“去你的,三十哪拿的出手,三百,還可以了。”
我不以為然:“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給你點甜頭嚐。”
“大家去唱歌,走。”
我回絕了,真的明天要上班,明天有個婚宴,要早點去準備,我不能瘋的太晚。
立盈有些無奈,不住的說我,不會享受,大好的青春年華,過的象是朽木流沙。
我目送她們歡天喜地的乘上出租車在我麵前騰雲駕霧的散了,看看時間剛要準備招手叫下一班出租車。有人叫我,“毛豆。”
我回過頭,“嗨,董忱!”
他追上我:“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召出租車。”
他攔我,口氣裏有些無奈,“你啊,真和我見怪!”說著拉我的手腕要往他的車那邊走,我趕緊拂開他的手。
“董忱,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沒和你見怪,你有你的事,我也有我的事,我自己召出租車,回家躺了就睡覺,又方便又快捷,你要是送我回去,還得再折回來,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我正是不和你見怪所以才不用你送。”
我的口氣很堅決,他馬上聽出了弦外之音,站在我麵前,有些局促。
“你……”他說。
說實話,我現在心裏並不舒服,晚上喝的是香檳,甜甜的味道湧上來,我人也有些醉醺醺的,身體輕飄飄的,但心裏,我確確實實有那麼一些,有那麼一點,有那麼確確實實的難過,不痛快。
禦煌樓的台階邊上擺著一些小花,現在夜風一吹過來,怎麼有一種腥腥的氣味,我聞在鼻子裏,忽然間感覺到觸鼻的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和剛才的感覺大相徑庭,十分想吐。
這花叫什麼花啊,味道這麼怪,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頭都昏了,忽然間我抑製不住心頭的感覺,跌跌撞撞撲到一邊一棵樹下,對著樹根一下吐了出來。這一嘔吐我簡直天旋地轉,原來吃在胃裏的飯,酒,這一反胃湧上來全沒有了當時的美味,變成了一堆惡心的泔水,看的我更加惡心,吐了又吐,吐的我眼淚汪汪。
董忱趕緊奔到我身邊,他拍著我的後背奚落我:“你怎麼回事?晚上喝的什麼酒?快跟我回去喝點茶再走。”
我厭惡的擋開了他的手,他人有些詫異。
“毛豆?”
我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不用你來關心我,你身後有春夏秋冬四香等著你呢,這麼銷魂的時候,你這個正牌主角唐伯虎怎麼能閃人了呢?”
他象是明白了,看看禦煌樓裏麵,又看看我,這才輕輕一笑,解釋:“你啊,真是,我和她們玩呢!”口氣全是不在意的味道,對我仿佛有那麼一點嗔怪,好象他沒有錯,反而是我太小氣。
我冷笑:“好一個玩字,你真是遊戲風塵,笑看塵世過眼雲煙啊,你背後四個老婆,大家開開心心的簇擁著你,你說和她們玩,你和劉思思,親親熱熱的叫她小老婆,你和她玩,你和我這裏,也是一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