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聲音很嬌,又有點粵語的軟儂,我心裏一驚,是思思???
我馬上尋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我看見劉思思正在和一個比她不知健碩多少倍的男人在撕扯。
“思思?”我驚叫,幾步跨過去,一把把她拉到我身邊來,接著我訓斥那個糾纏她的男人:“你是誰?把你的爪子拿開點!”
思思已經醉的有些站不穩腳步了,待得清醒一點,看見是我,她又推開了我,“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我急了,“思思,你是怎麼來的啊?”
那個男人噴著酒氣,眼見好事被打擾了,當然滿心不高興,衝著我瞪著眼就喝道:“怎麼?是想管閑事還是想一起來玩玩?”
我毫不客氣的衝他也喝道:“他媽的你給我滾遠點!惹的老娘高興了,叫我朋友來把你架出去!”
他立時朝旁邊啐了一口,“嗬,拿身後有人來嚇唬哥呢?來呀,叫你的人出來啊!”伸手上來抓我的膀子,我往旁邊一閃,部隊學過的擒拿招當即亮了出來,我手往他肩頭反手一扣,一把抓住他的肩肘,接著狠狠一用力,他當時就痛的啊的慘叫一聲。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又弓起膝朝著他的肚子重重就是一頂,這個男人一下痛的抱起了肚子。
我冷靜地對他喝道:“滾,姐既然敢惹上這攤子事,就不怕你和我硬碰硬,怎麼,要不要再繼續?”
立盈帶著幾個年輕男女也趕了過來,叫我:“毛豆。”
那男人起了身,看我們這邊人確實不少,他隻得灰溜溜的起了身,罵罵咧咧幾句後,滾蛋了。
我把思思挾在胳膊下,連拖帶拉的把她往外拖著走,她開始還反抗我,後來實在是力不從心了,終於由了我,被我拖出了迪廳,立盈趕緊也跟了出來。
思思撲在迪廳外麵的一棵樹邊嘔吐,一邊吐一邊哭,我不忍心了想去扶她,她又把我一把推開了。
“你走開,不要你假惺惺。”
立盈看不慣了,不屑的看著思思說道:“毛豆,我看她純粹是自作自受,你何苦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隨她在這邊自甘墮落好了,說不定人家樂意享受呢!”
雖然和思思有時候也爭爭吵吵,但她畢竟在禦煌樓工作,和我同事,還叫我一聲姐姐,先且不說她是不是真心,衝她這一聲姐姐,我也不忍心。
我去勸她:“思思,聽我的話,早點回家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她嘔吐了好久,吐出來的東西帶著酒氣,惡心的我都不能靠近了,站在她幾米之外我都被醺的也想嘔吐了,可我還是耐著性子,想勸服她。
思思終於吐痛快了,流著鼻涕,沉痛的如同吸食了咖啡因般,還帶著十二萬分的絕望般的在那啜泣。
我把她拉起來了,問她:“思思,你家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家。”
她忽然間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放聲大哭:“岑各各,岑各各……”
我一下怔住了,她醉的肝腸寸斷了還不忘念叨董忱,可見她是真對董忱動了心,用心比我深,我還沒為董忱或者治衡喝到吐血的地步呢!
我隻好說道:“乖,聽話,回家睡覺,告訴我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家,明天實在不能上班就不要去了,我替你請假。”
她仍然在哭:“岑各各不用我上班了,他衝我發脾氣,說我在禦煌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不要我了!”
我氣結,這個死董忱,思思雖然貪玩,耍脾氣,有時候也會和客人貧兩句,頂兩句,但她其實心不壞,大家也都蠻喜歡她的,就算她上次和客人爭吵了一頓,訓過了批過了也就是了,犯不著非要趕盡殺絕把她開回家吧!
她還在那哭叫:“岑各各,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幾句話,我聽的愁眉苦臉,這可憐的娃兒,一頭紮進了水罐裏,牛頭拔不出來,比同福客棧裏的郭芙蓉還可憐。
我又有些難過,喜歡一個人,董忱,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對你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