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的想法很亂,很多,腦子裏嗡嗡的,我好象預感到了什麼,想起許軒和立盈初見麵時兩人略有異樣的神情,那時候我雖然有點奇怪,但馬上間我就告訴自己,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世界上沒有這麼狗血的事,可是現在,我遲疑的看著立盈的家門,究竟我該不該敲這扇門呢?
最終我還是沒有勇氣去敲門,我抱著那盒粥下了樓,在樓下找了個花壇邊坐著,從我坐的地方我可以清楚的看見許軒的車子,我就那麼靜靜地坐著,風吹過來我一半身子感覺到微微的發涼,而我懷裏抱著的那個粥盒,似乎也在一點點的變涼。
我給立盈打電話,她並沒有不接我的電話,接了電話她語氣如常,隻是略微有些虛弱。
我問她:“立盈,你好些了嗎?”
她輕飄飄地在那邊回應我:“謝謝你毛豆,我好多了。”
我看著不遠處頭上的那麵窗子,繼續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在休息呢。”她說道:“從醫院回來了,還是感覺家裏好,躺著也舒服。”
我恩了一聲,繼續說道:“那你一個人在家嗎?你餓不餓?”
“是啊,我是一個人在家。”她聲音很溫和。“不,我不餓。”
“晚上我過去看看你?”
她啊了一聲似乎有些慌亂,但馬上她打斷我:“不要不要,我挺好的,你還有事,就不要麻煩你了。”
我握著手機,一時間也不知再說些什麼,她那邊似乎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對,問我:“毛豆,你還有事嗎?”
我忽然聽見她的身邊似乎有一點聲音,悉悉碎碎,也許是我的錯覺,我可能太敏感了,想了下我說道:“沒事了。”
我掛了電話,看著自己手裏這盒粥。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於看見立盈家那邊樓道下來了一個人。
就在這一刻,我還在勸自己,也許,那真的隻是我的一個錯覺吧,不是真的,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沒有看錯,的確是許軒。他匆匆的下樓,看樣子很是匆忙,甚至外套的扣子也沒來的及扣,下樓後他似乎是眉頭緊鎖,大步的朝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來,但是走著走著,他停住了。
我坐在他的車子不遠處的花壇邊,正在看他。
一看見我,他頓時驚住了,幾乎有點不敢置信,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比他還要鎮靜,等他走過來迎上我時,我非常平靜地問他:“原來你在這裏。”
我們兩人麵麵相覷,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兩人都沉默了,找不到再繼續下去的話題,我那一刻腦子裏也想了很多場景,我想到情節裏女主角歇斯底裏發作的情景,但是沒想到真正到了我的身上,我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神情很複雜,好象也是在思忖,也許他萬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裏,怪誰呢?怪他耽誤的時間太久還是怪我發現的太快?我想這一刻,他也很困惑,如何解釋這個事情?遲頓良久我才聽到他說道:“你……,不要多想,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說道:“好啊,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立盈認識到底多久了?你告訴我,她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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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軒在我身後叫我,“依蘭,依蘭……”
我聽見他充滿痛楚的聲音,但我根本不想回頭,我跑的很快,曾經在部隊訓練的速度發揮了作用,許軒雖然步子大,但是他竟然沒能追的上我,他開始時也是想追我的,但是追了幾步之後,他放棄了,我快速的跑出了巷子,當有一輛出租車經過時,我慌忙招手停車。
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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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後廚默默的備料,魚肉是大廚已經片好的,我負責的是在剁魚泥,把那些魚泥剁好,董師伯也有訓示,後廚做菜能用手工時不要借助器材,魚料打成泥雖然可以借助料理機,但是被機器攪拌,又沾上了金屬的味道無論如何也會影響到魚肉的口感,他甚至要我們用陶瓷刀來剁魚泥,我便按著董師伯的示意把那些魚肉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