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師伯的胳膊還吊著,因為骨折他不能親自掌廚,但是他仍然是這次我們隊伍的帶隊人,爸爸看來也是陪著媽媽出去轉了一圈才剛剛回來,我們過去後,媽媽喜孜孜的把一塊大圍巾披到我肩上問我喜不喜歡?我馬上就問董忱,好看嗎?他就嗬的一笑,存心討好我似的說道:“好看,我媳婦兒我挑的能不好看嗎?毛豆,你就算找塊麻布往身上一披也能充婚紗,都好看。”
大家是哈哈的笑,我頓時漲紅了臉在桌子底下踢了董忱一腳。
爸爸媽媽是回房間了,我想和清梅姐多聊一會兒,畢竟她是這次大賽的評委之一,怎麼說都是一個城市的,提前公關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但是我正坐在她身邊纏著她和講晚上出去的經曆,還有吃一些小吃的味道時,董忱忽然在桌子下捏了我的腿一下。
我以為他又想把我拉回房間和我玩,所以就不理會他,哪知道他看我無動於衷,居然又加了一把勁狠捏了一把,我這才不得不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他卻站了起來,拉過我的手就和董師伯還有清梅姐鬆鬆爽爽的告辭,拖著我就走。
進了電梯我埋怨他:“你幹什麼啊?清梅姐是這次大賽的評委之一,雖然不用我們潛規則她,但是多少也要和評委拉好關係吧!”
電梯裏沒人,他敲我的腦袋,“毛豆啊毛豆,我說你這個腦袋還真是煮熟了的豆子啊,放水裏也不會發芽了,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用意呢?”
用意?我覺得古怪,過了好半天我才明白過來,“啊,董忱,你,你是想讓董師伯和清梅姐單獨呆啊?”
董忱說道:“毛豆,我媽媽過世的早,這一晃她去世都已經有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來,我爸爸帶著我在外麵闖蕩,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別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嗎?都是為著我他才不想結婚,如今他也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就算我能照顧他,可是滿堂兒女也不如半路夫妻是不是?”
我也感慨了下來,我不知道董忱是這麼用心良苦,他不說我還沒往這方麵想,現在這麼一想,確實清梅姐和董師伯倒也是誌同道同的同道中人,清梅姐今年不過才四十歲,董師伯也隻有五十歲,人生的路子還這麼長,兩個人如果真的能攜手並肩走到一起,倒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我們很快就開始準備廚王大賽了,這次一共是邀請了十六間酒樓來參賽,這十六間酒樓來自全國幾個省市,都是在當地甚至全國都十分有名氣的酒樓,未必會是五星大酒店,但每一間酒樓實力都不弱。在決賽前我們十六間酒樓要先來一圈外圍賽,每一間酒樓做四樣招牌菜給評委,評委分專業評委和大眾評委,經過大眾評委和專業評委的一致裁定,最後得分最少的隊伍直接淘汰,所以兩天之後,參賽隊伍就隻剩下了六支隊伍,而我們六支隊伍將會在一周的時間,每天一場的經過抽簽和對手PK,勝者晉級,而最終勝出的兩隻隊伍則會在最後迎戰大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飯廚王大賽,王府盛宴!
我們很輕鬆的取得了外圍的勝利,成為了六支隊伍中的一支,而許軒所在的德意樓也很順利的殺到了最後,不知道許軒是怎麼公關的,電視台竟然還給他們德意樓做了一期專訪,特別介紹他們德意樓以及許軒本人,董忱看了後也沒說什麼,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沽名釣譽,看我怎麼最後收拾他。”
休息的這一天爸爸還有董師伯特意帶著我們幾個人去了京鮮市場,看了北京市場的水產品和各種山味兒,爸爸告訴我們:“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給我們下的最後食材是什麼,也許是山珍海示,又也許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食材,尋常百姓都能見到的東西,總之,不管是什麼食材,做法不要太花俏,口味眾口皆宜,濃淡合適,營養均衡這都是必需的。”
董師伯和爸爸在一起研究,我和董忱見爸爸和董師伯這一對曾經有過結的師兄弟終於能一泯恩怨,我們都是十分欣慰。
六天的比賽很快開始了,我們排在第四天,對手是一間從江蘇過來的酒樓,然而,就在我們大家準備第二天的比賽時,出了狀況。
我去董忱的房間,董忱正在衛生間恨鐵不成鋼的罵朱明泉,“臭小子你昨天去幹什麼了?你和我老實的交代你吃什麼喝什麼了?是不是又去那煙花柳巷的地兒風流去了?”我聽衛生間裏他似乎是打了朱明泉的後背一下,朱明泉哀嚎著求饒,董忱又罵:“臭小子,你怎麼就封不住你的菊花呢?”
朱明泉在那苦苦求饒,“師兄你真是冤枉了我,我這次什麼也沒幹啊,我老老實實的跟在師父和你身後,就隻在今天中午我和李主廚還有何師傅我們三個去吃了一頓羊蠍子火鍋。”
沒想到朱明泉會吃壞了肚子,另一位何師傅也出現了上吐下瀉的症狀,這下連董師伯和爸爸都著了急,眼看明天就有比賽,臨陣損兵折將,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