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氣喘的越來越厲害了,腳下的火焰也越來越旺盛,身上也越來越燙,蕭逸感覺追風的異樣,忙道:"追風,你怎麼了?"追風忽然一擺身子,將蕭逸和向凝甩了下來,頓時全身火焰熊熊燃燒起來。瓦塔族的士兵見著這獅子,也不敢輕易靠近,然而發現蕭逸和向凝倒在地上,卻是手無寸鐵,便紛紛衝了上來。追風一躍跳到他們麵前,對著那些衝上來的瓦塔族士兵怒吼。然而四麵受敵,蕭逸與向凝立刻又被另一邊的士兵抓住了。"放開我!!"蕭逸掙紮著,"放開我!小凝香,追風!"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被人給帶往營地了。追風在陣中失了主人,左突右閃,卻是始終找不到,不由發出一聲震天怒吼。向夕海聞得聲音,道:"是追風,快,那邊。"手指處,正見幾個瓦塔族人抓著向凝,連忙衝將上去,救下了向凝,帶在身邊。向凝已經昏厥了過去,他們左右找不著蕭逸,不由大急,又見烈焰冥獅在陣中咆哮,身上卻是染了不少鮮血。向夕海仰天長歎道:"秀兒!大哥連你的孩子都沒有保住!"白秋急道:"城主!蠻夷眾多,快走吧!"向夕海不再遲疑,帶著白秋和樂光突圍。蕭逸在陣中被瓦塔族人抓住,奮力掙紮也逃脫不了。那抓著他的瓦塔族人將他夾在肋下,匆匆往回趕。來到都岩麵前跪下道:"大王,抓到個孩子。"都岩一愣,看了過來,蕭逸大罵道:"放開我!你們這些蠻人!"楊成辟道:"父王,殺了這小子,斬草除根。""不!"都岩一抬手,阻止楊成辟道,"剛才看到這小子騎著一頭雄獅進來,想必是會馭獸之術,正好交予蠻王殿的長老,讓他們研究去。""父王說的是!"楊成辟道,"拉下去,先關起來!你抓到活口,先行記下,戰後論功行賞!""是!謝大王,謝王子!"那瓦塔族人依然夾著蕭逸退去。蕭逸怎麼也掙脫不了,結果終於力竭,也就無可奈何了。向夕海等人依然在陣中,瓦塔族人眾多,難以突圍。正在此時,忽見遠處煙塵滾滾而來,都岩大驚道:"什麼情況?"一士兵忙道:"大王,不夜王城的援軍來了!""什麼?這麼快!"都岩急道,"收兵,快收兵,撤退!"隨著命令之後,一陣金鳴聲響起,瓦塔族人與向夕海等人都不知道來了援軍,但是瓦塔族人很是聽命,聽到金鳴聲立刻都向後撤退,向夕海也不敢下令追擊。待瓦塔族人都跑完了,不夜王城的軍隊才到眼前,張月鹿--紀啟下馬跪倒在向夕海麵前道:"城主,你還好吧?剛才我沒能護送公子與小姐回去,請城主責罰!"向夕海道:"我沒事。起來吧,這不怪你。馬上檢查戰場,救助受傷的兄弟,將戰死的兄弟統計出來。""是!"紀啟領了命令,便帶著人去清理戰場了。片刻之後,紀啟便回來彙報道:"城主!找了半天也沒見著小公子的屍體,怕是被蠻夷給抓走了。""什麼?"向夕海聞言,不知是喜還是憂,"落入蠻族之手,隻怕生不如死,哎!"向凝已經醒來,匆匆跑過來,喊道:"爹!爹!表哥呢?表哥哪裏去了?還有追風,追風呢?""小姐,小公子怕是被蠻夷給抓走了。那頭獅子卻是不知所蹤,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紀啟回答道。"不會的,表哥怎麼會被蠻夷抓走的?爹,你為什麼不救救表哥啊?"向凝哭著喊出來,向夕海默然不語,他也很是自責,自己疼愛的妹妹的唯一的孩子,才剛帶他來到不夜王城,連一起好好在不夜王城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落入了蠻族的手裏,更是生死不明。"小姐,不是城主不救,隻是我們在這數十萬的敵軍當中,根本沒有發現小公子的身影,見不著人可這麼救?"星日馬--樂光解釋道。"我不管,我不管。嗚……"向凝蠻不講理地哭起來,眾人都是沒有辦法。向夕海長歎一聲道:"整頓軍馬,立刻向囚龍穀進發,派人出去給我打探蕭逸的情況。紀啟,你送凝兒回城去。""是!"眾人領命。蕭逸一醒來,就發現周圍一片黑暗,好不容易才摸到了牆角,四周一摸索,竟然是個地牢,扯破了嗓子大聲呼喊,可是沒有人答應。蕭逸不禁感覺害怕起來,若是這裏隻有他一個人可怎麼辦,四周一片漆黑,毫無生氣。想到這裏,他又害怕地呼喊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忽然有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小鬼!你有完沒完啊?”“誰?你是誰?你在哪裏?”蕭逸聽到聲音,激動地叫起來,感覺也不再那樣害怕了。“我比你早來幾年,就在你旁邊的房間裏。”那個聲音略顯蒼老,但是依舊渾然有力。“前輩,這裏是蠻夷的地牢嗎?”蕭逸問道。“廢話!不然你以為是客房啊?”那人罵道,“我剛來的時候也沒你那麼大吵大鬧的。”“我……我隻是……有些害怕而已。”蕭逸低聲說道,“我們被幾十萬的蠻夷包圍了,我表妹,小凝香,我大舅,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你大舅是誰啊?居然要幾十萬人去包圍你們?”那人也有點奇怪。“前輩,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蕭逸問道。“我?哈哈……”一陣長笑過後,那人又緩緩地道,“想不到還有人會問我是誰,我乃五十年前縱橫江湖的赤水宮宮主--公冶俊言,外號:逍遙書生。”“逍遙書生?沒聽過……”蕭逸想了想道。“什麼?竟然敢沒有聽說過我!小子,你多大了?”公冶俊言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