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八歲了啊。”蕭逸回答道。“才八歲?哦,那不怪你,不怪你。我成名的時候,恐怕連你爹娘都還沒出世呢。”公冶俊言道。“我爹娘?”蕭逸不覺暗自神傷起來,“我隻有娘,還有幹爹,幹娘。”“胡說!沒爹哪裏來的你!你娘是誰啊?”“我娘是黑山莊莊主的女兒。”蕭逸回答道。“黑山莊?”公冶俊言也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八歲的小孩居然出自黑山莊,那個可是千年來的天下第一莊,“你是向雄的外孫?”“向雄?我外公叫向仁業。”蕭逸道。“哎,瞧我這記性,來這裏都三十幾年了,還以為外麵還沒什麼變化呢,五十年前,那向仁業也隻怕隻是個剛出世不久的小子了。”公冶俊言喃喃道。“公冶,公冶前輩,您是說,您來這裏都三十年了?”蕭逸問道,“他們關了你足足三十年?那你多大了啊?”“老夫七十有五,三十年怎麼了?我是喜歡這裏清淨,無人打擾,能夠任我參詳神功,待我神功有成,飛升仙境也指日可待。區區牢獄,焉能擋我!”公冶俊言說話間不由透出股豪氣。“飛升仙境?”蕭逸聞言,不由問道,“我曾聽人說起過,飛升仙境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哈哈……飛升仙境?修煉堪稱逆天之舉,一旦功力造化足夠深厚,便會迎來天罰,但是隻要抵擋住了天降雷劫,那便可以向新的境界邁進,離開這片世界,飛升到仙人們的世界去。說是天罰,倒不如說是一場考驗。”“仙人的世界?”蕭逸喃喃道,“那是怎麼樣的世界啊?”“哈哈,自然是靈氣氤氳的世界啊。小子,我看你與我有緣,不如你跪下給我扣幾個響頭如何?”在這地牢之中也過了三十年,一直潛心於修煉,如今突然有個孩子闖進了這片自己的世界,公冶俊言忽然覺得似乎該收個有緣的弟子了。“哦!”蕭逸應聲道,便跪下朝著聲音的方向連續扣了三個響頭,下下都發出沉悶的叩首聲。公冶俊言笑笑道:“好好好!孺子可教也!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公冶俊言的唯一弟子了。”“啊?您是說您要收我當徒弟?”蕭逸懵然不知,殊不知剛才的叩首正是最簡單的拜師方式。“你已經是我的弟子了!來,我傳你為師平生最為得意的武功。”一說起武功,公冶俊言便興奮異常,顯然是個癡迷武學之人,不然也不會任人將自己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牢裏三十年,而僅僅是為了潛心修武。“可是師傅,我還不知道我們算是哪個門派啊?”蕭逸問道。“為師五十年前是赤水宮宮主,你自然也是赤水宮的弟子了。赤水宮位處大陸西方的赤水湖,雖然門徒眾多,但是都不怎麼涉及江湖。但是,比起那個什麼天下第一莊的黑山莊,我們赤水宮的年代可要久遠多了,在大陸還沒有統一的時候,西方的那個國家叫做流沙國,那個時候赤水宮便已經有幾千年的曆史了。”公冶俊言道。“哦,那師傅,為什麼我隻聽說世上隻要有名的七大派,可是沒有赤水宮啊?”蕭逸又問道。“哼!七大派?千葉寺,流雲觀以及幽州洞,蠻王殿倒還算的上是大派,畢竟都是曆史悠遠的門派,而那黑山莊,淨水堂,戀香穀都僅僅是朝廷之後延伸到江湖的勢力而已,豈能算是什麼大派?還不及我赤水宮,隻是我赤水宮門人有仙人的指示,監守赤水湖,不得擅離,是以江湖上行走的門人極少。”“監守赤水湖?”蕭逸又不明白了,“為什麼要監守赤水湖啊?”“赤水湖下封印著眾多凶猛的異獸,更有傳說中的神龍九子之一的霸下。盡管隻是傳說,但是無人敢因此而放棄守衛,一旦凶獸橫行,隻恐天下蒼生塗炭。”公冶俊言繼續道,“雖然如此,我為了追求更高的武學境界,早在五十年前便離開了赤水宮,行走江湖,隻是那時候竟然不曾遇到一個高手,直到那有血契之王之稱的人出現。”“血契之王?您是說鍾氏嗎?”蕭逸問道。“哦?你也知道鍾氏嗎?”公冶俊言嗬嗬笑道,“血契之王鍾氏真不愧為千年前第一猛將,魔刀鍾元壁的後人,那時候的我已經突破達至返璞歸真之境,他僅僅是出神入化後期,居然還能與我打成平手。”“師傅,我大舅媽說,我也是血契之王。”蕭逸說道,“我也是鍾氏之後。”“什麼?你姓鍾?”“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是跟著義父,姓氏也是隨義父姓的蕭,我叫蕭逸。但是我的血能夠降服烈焰冥獅,我有個寵物追風就是烈焰冥獅。哎呀!追風,不知道追風怎麼樣了?”“哦?烈焰冥獅?放心吧,烈焰冥獅要跑,任誰也追不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地血契之王之後,但是你與為師淵源極深,以後認真隨為師修習就是了。”“是!師傅!”蕭逸答應道。瓦塔族王宮,都岩大王正大發脾氣道:“混賬!我領二十萬大軍截住了向夕海,你們居然還沒有將林可望那糟老頭殺死!”“大王!那林可望著實厲害,僅帶三萬軍隊,卻是用兵如神,在囚龍穀中布下陣法,任我軍如何進攻都無濟於事。”殿下一將領跪地稟報道,額頭冷汗直冒。“父王息怒!”楊成辟勸道,“雖然沒有殺死林可望,卻是在戰場中檢驗了玄武大神的神力,確實能夠抵禦向夕海的親衛隊,如今我們隻要再次依仗玄武大神的神力,拿下不夜王城,繼而進取天下。”“嗯!我兒說的有理。這次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你的計策還是相當有用。以後你就多給父王出謀劃策吧。”都岩道,“進取天下之後,父王必定封你為王。”“謝父王!”楊成辟表麵露出欣喜的樣子,心下卻暗忖,隻要天下大亂,他借助蠻夷乘機而起,到時候再一統天下,完成不世功業也是輕而易舉。“大王,還有一事。”那跪於地上的將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