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別再折磨他了,給他個痛快吧。” 吳羽芊終究沒能受得了敖情遙對吳青影的這般摧殘,忍不住開口替吳青影求饒。
敖情遙手上機械的動作微微一停。
透過那翻飛的血肉,她看到的,何嚐不是曾經那無辜的男孩兒?
但是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永遠無法再回來。即便吳青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他……也不是曾經的他了。
他,染上了汙點。
“二小姐,當我求你。那藥隻能壓製毒性,根本不能痊愈,何必為了我這樣對待無辜的他?”
“無辜……”敖情遙重複了一遍,隨即臉色微微一冷:“他已經受傷了,且被我折磨了那麼久。若是不能對你的身體有益,他剛剛所受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吳羽芊默然,說不出話來。
“罷了,隨你怎麼想……”敖情遙毫不因為吳羽芊的話為動搖。
一下又一下,打在吳青影身上還是很疼的。
吳青影睜著眼,冷漠的看向天空。
他的腦海裏,全是曾經發生過的林林總總。
據說,人死之前,都會回憶這些的……
他這是要死了嗎?
他忽然想起金若怡還在的時候,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手足相殘,永遠是最可悲的事情。
嗬嗬……可不是麼?
他何必和吳青宇鬥?
他和吳青宇有必要爭出個高下嗎?
不過是江山罷了,不過是美人罷了,這些東西,他身為晉王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封地會有的。
嬌妻美妾也會有的。
他為什麼偏偏看上了整個大遼河山,看上了吳青宇的人?
且……現在要被她親手殺死。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和吳青影的血將整個院落染得通紅。
吳青影已經被折磨了許久,卻依舊未能斷氣。
殺人,不死,這也是一種境界。
一種殘忍的境界。
“後悔了嗎?”敖情遙輕聲開口。
吳青影默然。
“也許,你永遠不會後悔。因為你一直把他當做你的宿敵。”
吳青影無奈的勾了勾嘴角。
敖情遙一笑,指向已經斷氣的凝夜紫:“看到了麼?她,就是你的未來。”
“我寧可去死。”
敖情遙冷冷的笑了笑。
吳青影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敖情遙並沒有再折磨他,而是將一擊匕首準確的插入了吳青影的心髒。
頓時殞命。
再沒有絲毫的痛苦,已經被折騰的不見人樣的吳青影頓時沒了氣。
吳羽芊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
一滴清淚自她的眼角滑落,那般無奈。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吳青影之死的間接原因。
無論如何,事情都是這樣的。敖情遙對他百般折磨,是為了她……
殘陽如血。
一院狼藉。
“給。” 敖情遙拿來剛剛調好的藥,送到吳羽芊口邊。
吳羽芊一陣反胃,不由得幹嘔了一下。
“喝了它……不然,他就白被我折騰那麼久了。”
吳羽芊的心猛地一疼。
她要喝下的,可是親弟弟的血肉之軀製作的毒藥的解藥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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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乘彼垝垣,以望複關。不見複關,泣涕漣漣。既見複關,載笑載言。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於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靜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