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晚上的事情讓嫣然聲名大噪。讓一位皇子青眼有加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大事,讓兩位皇子公開競相爭奪,更是前所未有。尤其,有一位還是一直神秘低調的四皇子。
皇上此時也摸不清四皇子的想法,針對皇後吧,可是事情未免也太巧了,貌似在百花宴之前,四皇子與龔家小姐似乎有接觸。
“皇上,那東方齊明擺著就是和臣妾過不去。和臣妾過不去不要緊,可是三郎哪對不住他了?三郎可是他的兄長。皇上,臣妾可以委屈退讓,可這事關三郎的婚姻大事。臣妾請皇上三思!”皇後說到動情處,紅了眼眶。五體伏地行了大禮,久久不起。
背著身的皇上,踱著步,半晌,轉過身,“起來吧!”
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扶起匍匐在地的皇後娘娘。
“你也聽到了,齊兒和龔家那丫頭早在宴會之前就認識,也不是特意針對三郎。更何況,朕和你都虧欠齊兒太多。齊兒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此事,朕自有主張。退下吧!”
提起舊事,皇後頓時心虛,這件事就是他皇上之間解不開的結,皇上冷落她這麼多年,不正是因為四皇子的生母麗妃嗎?行了禮,出了長安殿,回到鳳棲宮,一身宮裝的皇後鬆開緊握的拳頭,伸手一甩,案台上的珠寶玉器叮叮當當灑了一地,宮女低著頭提心吊膽的默不作聲。
“麗妃這賤蹄子,生前搶皇上。死了,兒子也要和三郎搶女人嗎?休想!”皇後咬牙切次,眼神裏怒火衝天,殺氣騰騰。
王寶鳳一早便不請自來。
“嫣然,對不起啊,我都不知道四皇子怎麼會這樣。回頭我找機會好好和他說,他昨天逼著我要花,我都不明白那破花有什麼重要的,我實在沒辦法就告訴他給你了。”一臉歉然的王寶鳳百思不得其解,“你說,四皇子是不是真的看上你了?”
嫣然正想著如何和王寶鳳解釋,聽了王寶鳳的疑問,無奈的問了她一句話:“你說,你覺得在四皇子的眼裏,是花重要,還是我重要?”
王寶鳳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花重要,你都沒看到他追殺我的樣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太嚇人了!”
王寶鳳至今想來還心有餘悸,不明白的人肯定以為自己和四皇子有血海深仇。當日在禦花園經過假山的時候,就感覺後邊有人跟著自己,還沒來的及回過頭,便被人捂住了嘴,拽進了假山裏。
待那人開口問自己:“花呢?”
自己那驚飛的三魂六魄才一一歸了位,雙手掰開四皇子的手,惡狠狠的瞪著他,原本怒氣騰騰的她在四皇子陰冷的目光裏竟心虛的瑟縮了一下,當下還是壯著膽子喊:“不就是一束破花嗎?至於嗎?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我問你花呢?”
“扔了!”王寶鳳也來了氣,還沒見過那麼小氣的男人。
“花上係的紅繩呢?”
“什麼紅繩?”
“你別和我裝瘋賣傻,我最後問你一次,花在哪裏?”盛怒之下的四皇子猶如深山老林裏餓了兩天的猛獸,渾身釋放著懾人的殺傷力。四皇子伸出手一把掐住王寶鳳的脖子,“花呢?”
差點喘不過氣的王寶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放手,我說!”
她王寶鳳不是怕死,隻是為了一束野花丟了小命,也真是太不值當了,這才一五一十的把嫣然供了出來。
“你都說了,就連一束花都比我重要,四皇子怎麼可能是看上我了?”嫣然反問。
“你說,四皇子不會是真瘋了吧?”王寶鳳壓低了聲音,越想越覺得四皇子不大正常。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殺皇後的時候沒有瘋,說不好被關了兩年,被冷落了那麼久,就真的被逼瘋了呢。“你看啊,冷宮裏的那些女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沒幾個是好好的。你看四皇子被冷落了那麼久,還真有可能瘋了。要不然怎麼無緣無故去采花?那花有什麼特別的嗎?還非把你和我逼到這種地步?對了,那花呢?”
王寶鳳說得頭頭是道,嫣然差點沒笑噴,強忍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真有可能。“那花,我後來就順手給扔了!”
“完了,要不我們去摘一束陪給他吧?他還問我花上的紅繩,你有看到嗎?”
嫣然搖了搖頭,看著王寶鳳心有餘悸的樣子,很漢子的摟了摟王寶鳳:“好了,別擔心,花是我向你要的,四皇子有什麼事,衝我來就好了。你不用擔心,不就是一束花嗎?我可是人比花嬌。”
王寶鳳感動得咬了咬嘴唇,紅了眼眶,“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