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了這一句話嗎,沒有說些別的?”
“沒了,那位客官隻說了這一句話,說是等你回來時轉告你。”
“那你給我說說,那個來找他的老頭長什麼樣,是不是穿了一身麻布衣裳,而且長的其醜無比。”
“那個老頭穿的確實是穿的一身麻衣,但據我看來也不是奇醜無比,要說具體的樣貌,客官你也知道這人來人往的,我倒是也沒在意,隻是覺得十分的普通。按說我們開門迎客的這點眼力見也還是有的,但這老頭真是奇了怪了,我卻沒留下啥印象,隻是看上去十分瘦弱……”掌櫃的沉吟半晌,又開口道:“哦,對了,我記起來了,這個老頭左腳有點跛。那時我還奇怪,這老頭明明是個跛足,走路步子倒是很快。”
“哦,是個跛子,其他就沒了嗎。那我義弟離開的時候可有什麼暗示或者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客官你看,我也要顧著店裏的生意,這老頭我是真沒在意,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特征了。而且你義弟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妥。他們兩人談了一會,也沒聽見有什麼大動靜,然後就一起離開了。走的時候那位公子看上去完全沒有異樣,還賞了小的三錠金子,說是給小的的帶話錢。”
“哼,見錢眼開的東西,要是我義弟有個什麼不測,我第一個就來拆了你的店。”張奕聽了林白要掌櫃的帶的話,知一時半會林白倒是不會有事。隻是不知林白為何心甘情願的跟著那老頭走。掌櫃說沒什麼大動靜,那老頭卻十有八九是天毒教的,義弟不會武功,天毒教又多的是使毒的法子,想來是被那老頭一下製住這才不能和掌櫃的道出真相。不過我一向和天毒教沒有什麼梁子,三番兩次找我麻煩,難道真是和小刀會狼狽為奸還是為了黃山一事?哼,無論如何,這仇我是報定了。
話分兩頭,當時張奕聽見外麵有聲響,飛身追趕之時,林白也起身打算追上前去。可能是覺得自己追了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就又停住了,竟是不急不慢的吃起了店小二上的早點。
“公子,外麵有一個老頭說是要找一個少年公子,我尋思你可能認識,你看要領進來瞧瞧嗎?”
“哦,一個老頭,那就請他進來……”
話還沒說完,一個身穿麻衣的老頭已經自顧自的走了進來,道:“公子倒真是好興致,還在這享用早點,老漢我不請自來,不知道公子可否賞一點。”說罷,也不等林白開口又是自顧自地拿起張奕的碗筷,吃了起來:“不成,不成,這裏的豆腐腦不夠鮮香滑嫩,太過於鬆散,完全不是滋味。欸,這小籠包也太過油膩,這小籠包講究的是嫩而多汁,這裏的小包又肥又膩,完全下不了口……”一會見這不速之客竟是將桌上的六七樣小吃都是嚐了個遍,邊吃邊評,將這些東西說的一無是處。好像吃這些東西完全是有失他的身份。
“這些貨色自然入不了老丈的口,要是老丈想吃早膳,小生自會尋個好去處。”對於這老頭的無禮,林白卻是毫不在意,笑盈盈的開口。
“不成,不成,你找的位置都不合我的口味。”老頭也是奇怪,毫不領情。
“老丈既然這麼說定是已經有個心儀的好去處,但說無妨,小生自會盡力而為。”林白還是笑盈盈的模樣,像是無論這老頭兒提出什麼無理要求都毫不在意。
“我倒是有個去處,就是不知公子肯不肯陪我這老頭子去走一趟。”
“老丈請說,小生定會盡力。”
“按我說這普天之下沒有一個大廚能比得上我家小姐,縱然是天上的仙人也不一定嚐過此等美味。在我看來,縱是魚翅熊掌,龍肝鳳髓也不過如此,寡然,寡然,食之無味。公子要是有心,滿足老漢的這個心願,老漢那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老丈真是言重了,既然人間有此等美味,何不日日享這珍饈。不過要是如老丈所說,小生恐怕是做不到的吧。我與你家小姐素昧平生,她怎會答應我這不相識的人呢。”
“公子不認識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卻是識得你的。公子雅名我家小姐可是欽慕已久。老漢我今日來正是為了請公子去府上與我家小姐一敘,也好讓我家小姐見見公子這等雅士。”
“這倒是怪了,你家小姐如老丈所說乃是天仙一樣的人物,竟會識得我這樣的粗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