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最狠的兵器不是刀劍,而是口舌。江湖上的事情往往是傳的最快的,卻也是最不真實的。因為每個人在敘述的時候都會不自主的添加上一些不真實的,屬於自己臆測的東西,可能是覺得若事情不是如此發展太出乎自己的意料,隻有這樣才更能讓自己接受。因此往往假的變成了真的,虛的變成了實的,事實早就被無數的虛假掩埋在了廢墟之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我所知那個什麼黃山大會根本就沒有什麼《南天秘籍》,更不要說什麼幾百年前的寶藏了。”另外一人略帶得意的說道。
“怎麼可能,你是從哪聽來這消息的。”剛開始那漢子顯然對這話不相信。
“你不要不相信,我這消息保管錯不了,是張山那小子說的。”黃衣漢子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什麼!”那青衣漢子聽了,不由得驚呼出聲,看來那叫做張山確實知道一些事情。
“噓,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另一人立馬伸出手按住那人肩膀,四下一張望,低聲道,“小聲點。”
“張山這小子和大哥一起上了次山,回來之後口風緊的很,別人問他什麼都不肯說,你可不要框我。”
“我騙你作甚。幾日前我和張山喝酒,那小子喝醉了,和我吹牛,巴拉巴拉就把他看到的全告訴我了。”
“真的?那你快和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拎起酒壺就往另一人杯裏倒滿了酒。
黃衣漢又將杯裏的酒一口飲盡,朝青衣漢招了招手,示意湊近了說。
“兩位說的可是黃山大會,不知道可不可以也讓我聽聽。”
兩人一抬頭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當下麵色一變,不無好氣地道:“走走,大爺們沒空搭理你。”
那人卻不走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說道:“這些銀子就給兩位買點酒喝,潤潤喉嚨。”
那青衣漢一看到這銀子便是動了心,麵色好看了不少,“既然這樣,那……”
“銀子我倒是想要,隻是大爺剛剛說的不是什麼黃山大會,你聽岔了。”黃衣漢卻是將銀子一推。
“誒……”那青衣漢還待再說,身穿黃衣的朝他使了個眼色,隻得裝模作樣地說道:“走走走,別妨礙大爺喝酒。”眼睛卻沒有離開那錠銀子。
問話的人自是林白,他聽這兩人所說的,那個叫張山的好像上過黃山,自己的義兄張奕不也打算去那什麼黃山大會,因此打算上前套個話,沒想到那個黃衣的漢子當真是小心,一點餘地都不留。林白也知道此時不宜糾纏,索性也是打個哈哈走出了攤子。
林白在外稍一溜達,又是找了個攤子丟給掌櫃的幾角碎銀,打了二兩酒,一杯有的一杯沒的喝了起來。
又過了一刻鍾左右略微張望了一下,那青衣漢和黃衣漢也是頭戴鬥笠走了出來。兩人略微張望了一下,壓低鬥笠混進了人群當中。兩人看來對這城裏的布局十分的熟悉,隻顧自己低著頭趕路,步伐十分快,想來他們所謂的大哥的吩咐確實挺趕的。
在兩人出來之後,林白也是遠遠的隔著一段距離吊在兩人身後,若不是因為還在下雨,這路上人不算多,以這兩人的趕路速度,林白還真不敢肯定自己能夠在兩人不發現的情況下跟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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