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縱使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清楚的,於是林白就不去想了,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又開始自斟自飲,帶著那一臉笑意。這少年好像不會為任何事情煩惱,活得是那麼的自在逍遙,恐這富家少爺奔波了一天想是真的乏了,於是就不去捉弄自己了,還不如好酒好菜先吃著。
吃飽喝足之後,林白信步走出房間,恰是撞上上樓的小二。
“小二,這客棧後麵是什麼。”
“客官,那是小店的馬棚,客官的馬也是在那。”
“這樣啊,是何人在打理?”
“是本店一個叫趙三的夥計。客官放心,這趙三原在西域一個馬場做活,自會將客官的馬匹照料好。”
“他是西域人?”
“不是,隻是聽說他自小在西域馬場生活,後來那馬場出了事,落難至此。我家掌櫃見他可憐賞他口飯吃,後來發現這趙三養馬的本事一流,這才讓他留在了店裏負責照看客人的馬。”
“好,那我就放心了。”林白踱著腳步,下了樓。
樓下有幾桌人正在吃飯,其中一桌坐著的是一對父子,看不見孩子的母親,那父親正在伺候著自己的兒子吃飯。做兒子的卻一直鼓搗著手中的撥浪鼓,左右搖擺著頭就是不肯按照自己父親的吩咐張開嘴吃飯。邊上坐的是五個彪形大漢,不過個個頭上都帶著鬥笠就連吃飯也不摘下,真是奇怪,而且這五人吃飯一言不發就是一直夾菜扒飯,這又有些不合常理。聽見腳步聲轉身看了一眼就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對於林白毫不在意。
林白也隻是看了一眼,正想到後麵去見見那養馬的趙三。嘡啷一聲,腳邊忽然過滾一件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小的撥浪鼓。
“停下,停下……”跑過來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孩,紮著兩根衝天鬏,肉嘟嘟的小手,將地上的撥浪鼓小心翼翼的拾起,心疼的吹去撥浪鼓上的灰塵,又搖了搖聽著鼓發出咚咚的聲響,臉上才綻開了笑顏。
“小兄弟,不要在意,這小子太調皮了。”和這小孩同桌的男子,也是走了過來,看上去也有些年紀了,眼角的皺紋堆起,顯然平日裏也是受盡了風餐露宿。輕輕地將手放在他頭上,憐愛地摸了一摸,向著林白說道。
“沒事,小孩子嘛。”說著林白蹲下身問道:“小朋友,要吃糖嗎,叔叔帶你去買。”
“不用了。”這小孩奶聲奶氣的拒絕道,說罷就轉身走回桌前坐下隻顧玩自己的撥浪鼓,將林白晾在了一邊。
他父親抱歉的朝著林白一笑,問道:“小兄弟,你吃飯了嗎。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坐下一起吧。”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吃過了,就不打擾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這男人笑了笑,也是走回去照料那小祖宗。
林白自嘲一笑,自己什麼時候這麼不受人待見了,就連這麼個小孩都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想著想著,林白已經走到了客棧後的馬棚前麵。
隻看見裏麵一個穿著破舊不堪,滿頭亂發的人正彎著腰忙著在那翻草,想必這人就是店小二口中的趙三。
“誰啊。”那人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林白剛剛走近馬廄,這趙三已經感覺到背後有人來了。
“你怎麼發現有人來了。”
這趙三緩緩地轉過身,乍一看都無法確定這是一個人更像是一直未開化的猴子,胡子和頭發糾纏在一起,滿臉都是馬廄裏麵的汙穢,就連五官都是看不清楚,隻有偶爾轉動的眼珠才會讓人感覺自麵對的並不是一尊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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