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當晚就搬了進來,周翰也很是熱心地幫忙打些下手,唯獨可氣的是,周翰這家夥竟趁著不備偷偷觀賞了她的閨房,如此底線即便是無賴如藺子衿當年,也決然不敢觸碰。
周翰無疑犯下了某些忌諱!
女孩子的房間多半是些私密隱晦的地帶,多數情況裏也絕難容忍有男士往裏頭多做打量,何況她還是位具備傳統意識的女人,故而,周翰此舉一時也惹得伊語淇有幾多不快,好在她早先有將內衣收攏,否則對其是斷難輕饒的!
而有了這段插曲,伊語淇也時刻保有幾分警惕,是生怕周翰又因好奇闖入什其餘的禁地,即便是領著他們環顧房間,也還留有目光往周翰身上戒備。
她的房子很大,足夠她與子涵二人過活,何況歆瑤自打在市郊買了一處莊園後,也很少回來居住,房間也一度閑置下來,眼下正好讓子涵搬進那屋,倒也使得整個家裏能夠多些充實與歡樂。
待一切歸置完畢,三人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品嚐果品以及她親手釀製的葡萄酒水,她一向不喜超市裏的飲品,閑暇時間也就親自製作了一些,似乎子涵與周翰也很是喜愛這酸甜的滋味,不覺間就吃了一大瓶。
興許是少了那人的存在,伊語淇今晚的心情更格外好些,寵物“諾諾”也似乎深知她的冷暖,時刻發揮著頑皮的天性,總愛倒弄出某類討喜的橋段,引得哄堂大笑。
而氣氛活躍了,三人坐在一處也總能找出共同的話語,這一聊也就到了深夜,好在,周翰也同在這棟公寓樓裏,直至都覺著有些乏了,他方才意興未盡地悻悻離去。
伊語淇能瞧得出,周翰這花心家夥盡管有將心思往子涵身上挪移的跡象,可也不時向她拋來討好的眼波,那情形顯然是吃著碗裏還惦念著鍋裏,雖則她很是厭惱風流成性、負心薄情的男人,可對這個沒甚血緣的表弟可並不存有半分的不喜,反倒是有類把他當作親弟弟的親近。
不知為何,隻初次見著周翰她便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而這似曾相識的微妙情緒在被周翰調侃為“心有靈犀”亦或是“上輩子情人,今生的姻緣”諸般之後,她也再沒往這方麵下心思,不過這種感覺卻時刻不曾忽略,她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覺!
而相較周翰,子涵這丫頭可是十足的黏人,待房間隻剩餘她們二人,這古靈精就叫囂著今夜與她“同枕共眠”,竟還不待她應允就很是無賴的一頭栽進她被窩,雷打不動,儼然是與某人有著一脈相承的耍橫行徑,當然,理由也是一如既往的敷衍,“我怕黑!”
伊語淇周旋不過,也隻得被迫接受這既定的事實,隻能一邊催促她先行泡澡,一邊暗自懊悔自個的“遇人不淑”,可更使她心碎的是子涵這丫頭躺床上可並不安分,有時拉扯被子有心往她這頭攢擠,有時從背後搞個突擊向她來次完美的襲胸,有時竟還攤開手掌摩挲、撩弄她的香肩,儼然是露出一副“今晚朕要寵幸你”、“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管你”的風流嘴臉。
好在,她並未有什特殊癖好的實質,可即便如此,也是十足“女流氓”的做派,伊語淇叫苦不迭的同時也隻能暗自惱恨自個的“識人不善”!
至於藺子衿,自那日伊始就履行了約守,幾近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在過去一月的時間裏,他也隻回過兩次,就如他當初承諾那般,除非是不可推脫的場合,否則,他不會現身。
而歡迎派對與股東大會也確實難以推辭,畢竟是與他有著密切的關聯!
可盡管也知曉這其中的微妙,伊語淇還是有幾分不悅。
何況這所謂的歡迎派對是社長婉玗傾心為他籌劃的一類活動,幾近動用了整個雜誌社的人馬,照婉玗的話講,此舉隻是為了讓這位新晉的合夥人得以更快融入“伊人”的氛圍,可任誰都曉得,表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是有他的場合,伊語淇是萬分抵觸的,自然也未曾有過參與的念想,隻計劃如往常一樣,隨便找下理由也就推脫了,可這回表姐是動了真格,不論她如何推辭也必須允諾臨時去那麼一會,哪怕僅僅是到那靜坐休息片刻,也總好過給這新成員以臉色瞧,這是場麵工作。
伊語淇原本是很有些心煩的,可事後想想也便就釋然了,這本就是一類為了顧及情麵而有心敷衍的行為,參與也就參與了吧,反正於她也少不了甚實際損失,何況子涵與歆瑤也總還於她跟前敲打邊鼓,儼然是一派受了唆使的死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