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責備自己的冒失,都過了十八歲了,怎麼還這麼莽撞?跑起來就像個沒頭蒼蠅!真傻!真傻!我紅著臉正欲離開,可是這白衣公子卻橫跨一步沒讓我過去,我頓時怒了!哈哈,原來他也是這群登徒浪子的同夥?!!看我不打你!想著便一巴掌扇將過去。這人好身手,兩腳向後輕輕一蹬,便撤出一步多。我正好借此機會低頭逃走。
“住手!你們這群家夥就沒學過王法麼?”一聲斷喝令這群登徒浪子停住了手腳,可是我背後的聲音怎麼會是女人發出來的呢?
由於躲那男子,跑得慌張。我又一次撞了個滿懷。不過,這次是樹來的。我用力的揉著額頭,真的好疼啊!可我還沒忘了看看身後那個白衣人是怎麼回事?當我揉著頭偷偷從指縫偷瞄一眼身後時,才發現,原來喊話的另有其人,這不就是我剛才在涼亭看到的那位粉衣美女麼!
隻見她一副中原武術的架子,向後半引著身形,一腿微曲一腿微弓,雙手並為掌型舞於半空,連我這樣的門外漢其實都看出好來。壁咚寒梅的那個壞家夥放棄了手中的“獵物”,轉身衝著這女子淫笑到:“嗬嗬嗬,這個更好,兄弟們來吧!”說罷探雙掌來摟這女子的雙肩,怎料手未曾夠到佳人,臉上卻火辣辣的挨了一下,五個纖細的指印正對著我的方向腫得老高。
“好厲害啊!看老子不活剝了你的皮!”說罷,一記通天炮直奔那女子的麵門。
要說這女子的身手也算了得,隻見她上步閃身一偏頭,拳風擦著臉頰過去了。女孩抽身向回一轉,起右腿正欲踢這狂徒,卻在半空被另一條腿擋住,硬按在了地上。那狂徒轉過身來便是一愣,原來這女子身邊多了一人,多出來的便是剛才我撞到的那位白衣公子。
那狂徒哪肯罷休,掄拳剛要上前,隻見那人將一塊金燦燦的腰牌高舉到半空,登時間幾乎在場的每一個見到牌子的人都俯首在地,傻站著的除了那粉衣女子,便是我們這六個傻姑娘了。寒梅福至心靈,馬上示意身邊的姐妹,其餘四位為都隨著她一同跪下,我在樹後也慢慢的配合著附身低頭,心中則在思忖這位大人物是皇室的誰?隻恨此時寒梅妹妹不在身邊。
“殿下,你怎麼會……在這?”她此時還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怎樣更好。
“以後少管閑事,這可不是你該管的,都城的人很複雜,做好分內的就好。跟我來吧!”那幾個登徒浪子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長街,這位所謂的“殿下”也配著這位美女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這時他背後的人群才逐漸站起身來,我也匆匆趕去和魚雨她們彙合。
“姐姐你可知剛才的那位是誰?”寒梅小心的低聲對我言道,其實我早就想問她,隻不過是她嘴更快而已。
“當今朝廷的逍遙尊便是。作為禦弟的他,政治的事他基本是不過問的,附庸風雅之事他倒是個中高手!如今肯為這位秀女出頭,個中總會有點端倪的。”說真的,如果此處有皇室的探子在場,寒梅第一個被抓!畢竟她知道的太多了。
“你沒事吧,妹妹,剛才的沒嚇到你吧?”我其實更關切這事,畢竟這些上流社會的紛繁複雜,就算我想貼邊也是枉然的。
“還好姐姐,隻是剛才那一驚,我有些乏了,先不去了。”隻見她臉頰緋紅,像是傷了熱一樣。
“這樣吧,我行囊中還有些朱砂製劑的安神藥,回去服下,一夜便好。”餘杏兒溫和的上前搭話,好似麵前的就是她親妹妹一樣的關切。
“那我們再逛逛吧!好麼?”隻見郝樂天一手摟著何梓馨,一手摟著魚雨,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我也有點乏了,你們倆逛吧,多謝哈。”魚雨經過這一遭也是疲態盡顯,毫無興致。
梓馨的心太軟,隻好先像我們點了下頭,轉身陪郝樂天去接著逛街。我們四人則直奔畫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