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走的路和來時並不太一樣。並沒有走來時的正門。由於有生人領著,路上我們都沒有交談。其實,經曆了剛才的那一幕幕,根本都沒有半點疲憊,隻不過很多話不能當著外人說罷了。走過了枕霞殿左側的一條飛脊長廊,出盡頭上的一道月亮門後,就出了這最中間的建築群。兩丈多高的兩道紅磚牆,夾出了一條狹長的通道,可以並排同行八人左右的寬度,每隔數十步就是合抱寬的茶色菊花缸,清水平靜的躺在裏麵,以備不時之需。漸漸的,一種奇妙的聲音仿佛就在不遠處召喚著三人。那聲音好似山泉傾斜,音量雖不大,卻一刻不停。
等我們一眾人走到近前,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兩側的紅牆不知了去向,取代它的卻是五丈多的兩道飛流。道路變的窄了不少,但足夠行走。那飛流背麵還不時顯現出橘紅色的光亮,是燈!不過怎麼就沒被澆滅呢。
這通路的盡頭,便是皇宮的西門。那兩扇大門常開著,我們熟悉的禮部馬車,就在門外等待我們多時了。我們在大門內側集體謝過劉公公等一眾宮人,便依次的上了車。在快馬加鞭中,我們漸漸的離畫院不遠了。
等我們回到畫院時,更棒早已打過了一更一點。宿苑裏早已一片寂靜,唯有千琉屋裏的燈還亮著,雖說並沒有看到裏麵場景,不過不觀可知,她一定是在固執的練字,畢竟在之前幾輪考試期內,我們都曾多次見過同樣的場景。我們也隻是視抿嘴一笑,互置了一個蹲禮,便各回各的屋子,來度過這又一個夜晚了。
當我推開房門才發現,屋裏正端然坐著好幾位姐妹,這著實嚇了我一跳。手中的棉布筆袋也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地上。
她們到底是......是怎麼進來的?
“你…你們?你們怎麼…怎麼?…”我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隻得愣愣的望著眼前這些姐妹們。
坐在我屋裏會客桌前的。除了魚雨和寒梅是我能理解的,旁邊居然還端然穩坐著一號房裏的“洛女俠”,這就有些意外了。她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掛在臉上,雖然在肉皮裏含著笑意,但仍給人一種不敢溝通之感。
“今天著實辛苦你了,如果睡前不把藥換了,這手就算一個月也不會見氣色的。”原來她也會誇人,這可真稀奇。但怎麼說也具都是不太好聽的。我總覺得我能接受,就已經不容易了。
“這麼晚了,太麻煩你了,在此先謝過了。不過,諸位是怎麼?……”我先是送上個蹲禮,緊接著便羞澀的拋出心中的疑問。
“還說呢!姐姐你走的時候到底鎖門了沒有?好好想想?”魚雨撅著小嘴在那裏質問著我。
“我……我覺得鎖…鎖上了呀?!”我回答的並不硬氣,畢竟我本身就馬馬虎虎的。在老家,這種事常有的。
“嗬嗬,姐姐定是那傷手關門無力,才會給我們留下機會來‘夜審’你呦!”寒梅歡快地調笑著我,從表情上看,她們今天過的還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