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手腕上卻日漸淡化。我欣喜地看了一眼瓷霞,她臉上的成就感也是一點都不少。我們知道這一番努力的結果——大師姐基本上脫離危險了。因為這幾樣草藥在我們這裏遍地都是。
“你們也鬧的差不多了吧,石罰任務也該開始了。在不做,你們今晚恐怕就得留下來陪我了。”黑絮伯伯這話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卻非常是時候,畢竟再不開始就快到中午了。
黑絮伯伯這會兒坐到了地上,讓瓷霞把大師姐扶上他的竹椅子休息。我們倆便識趣的開始了工作。這一會兒的光景,我坐得腿都有些麻,著實的溜了幾趟腿腳。才趕過去和瓷霞彙合。要說這石罰任務可真不是女孩子能做的。金剛紙粗的要命,我雖然不是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小姐。可還是那種很尋常的女孩子手。隻在這硯台上麵擦了幾下,就把一隻手磨出了倒刺。不過我還是咬牙在那裏堅持著。瓷霞相比較我可是有力氣多了。她手中的任務完成的也著實不錯,一會的功夫,半個多筆洗的粗料就被她磨得光滑如鏡了。
“啪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敲門聲,“薛師傅,您在呢麼?小人是給您送午餐來的。”一個年輕的聲音在那裏試探著。
“門沒鎖,自己進來吧。”黑絮伯伯看來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知道了,小的進來了…”開門露出半個身體的是一名小隨仕。他探頭探腦的目的,估計是想知道一下我們的現狀。
可他第一眼見到的居然是那歪在竹椅子上的大師姐。當他悄悄地放下食盒時:“這個是您的,這個是三位采女的。”說著那眼睛一直緊盯著那昏過去的大師姐金樂芸。
“這位采女她…她…她怎麼…”這小隨仕吞吞吐吐的在那裏嘟囔著。
“哼哼,我的傑作,要不要試試啊?!”黑絮伯伯轉過他那張扭曲的臉來,惡狠狠的嚇了這小隨仕一聲“啊!”那小隨仕積極連滾帶爬地跑離了這裏。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我和瓷霞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頑皮給逗得前仰後合。
我們的食盒和黑絮伯伯的那份都被我們給提到了伯伯的桌子上。我們的那份豐富些,是菜脯海米炒五花肉陪蒿子粑粑。小菜是苗寨的特產——雷山魚醬。大叔的那份就簡單多了,一碗香米飯配一份菜脯罷了。為何這麼寒酸,我們說不出原因,其實即便是知道了也沒誰能改變什麼。
“我們一起吃吧,伯伯。”我溫和地問到。
“就是就是,反正我們這邊的也多的是,你也補充一下體力。”瓷霞難得有這麼溫柔的一麵。
“你們想過沒有,你們能幫我分擔幾天?等你們石罰滿了,我不是還得每天吃原樣的麼?”
我知道他說的有理,可是我卻沒辦法回嘴他。多令人難過的感覺!
最終我們還是各吃各的,不過都是站著吃的。沒過多一會兒,那個小隨仕又回來了。
“薛師傅?您用好飯了麼?”這話說的十分膽怯,沒怎麼開口就先輸了三分。
“把這些東西拿出去給他吧。你們可以先歇一會兒,也可以馬上開始!隨你們的便。”我知道他是個麵惡心善的人,真正還是對我們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