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老者逞謀 少年爭氣(2 / 2)

倒是南宮天有些訕訕,昨天被劍老爺子直接給無視了,今天這裏見禮也不是,幹站著也不是,真個是如坐針氈。躊躇了一陣子,終是抱拳道:“南宮天見過師叔。”

劍老爺子臉色不變道:“這裏沒什麼你的師叔,回去告訴焦鶴壽,當年的事便算了,現在不要妄想讓我再回龍虎樓了。”

南宮天神色一尬,道:“其實,師父他老人家對當年的事也是十分後悔。隻盼什麼時候能與您老人家握手言和呢。”

劍老爺子臉上無甚神色,道:“當年的事我能放下已是很給他焦鶴壽麵子了,你問問他,若換成是他,是否還願意回去把酒敘舊呢?”

南宮天聞言,默不作聲。閃身退到一邊。

原來,劍老爺子與那龍虎樓老樓主焦鶴壽原是師兄弟,四十年前,為了那龍虎樓主之位,被焦鶴壽陷害,被逐出龍虎樓。劍老爺子心灰意冷之下,遠走青龍城,醉心劍道,終成了一代宗師級人物。也很難說當年那事是福是禍,加之年代已久,所以劍老爺子已慢慢放下了。但要讓他回龍虎樓,則是萬萬做不到的。而隨著劍老爺子這些年來聲名日顯,龍虎樓也盼著能拉到這一強援,試圖用同門之誼挽回劍老爺子,大漲龍虎樓的實力。

這也便是昨日那大漢為何要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了,而這句話也著實戳到了南宮天心口上,讓他覺得十分生氣。

其實這也沒誰對誰錯,正因為這種種愛恨情仇,江湖才所以稱之為江湖。

謝逸見南宮天有一次吃癟,嘴角不由噙上一抹冷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這一幕被南宮天身邊的陸子揚瞧在眼中,本來這陸子揚因昨天的事與謝逸便不大對付,現在現在又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下更增惱怒。他也不似薛道序那般穩重,當下便冷聲道:“不知謝兄何故發笑啊?”

謝逸輕蔑了他一眼,神色不屑道:“自然是因可笑之事發笑啊。”

陸子揚一聽,火氣直往上湧,不過,他卻沒在這問題上糾纏,而是冷聲道:“聽說落花山莊的‘流水劍意’十分了得,在下鬥膽,想向少莊主請教一番,不知少莊主能否賞臉?”

謝逸哈哈大笑道:“真沒見過這樣的人,自己討打。”

這句話一說,不光陸子揚的臉色一黑,連南宮天臉色都變了。隻聽他道:“管兄,不如就讓這兩個小輩切磋一下,點到為止即可,倒也不會有什麼傷害。”他這話沒對謝逸說,顯然是不遠自降身份,與一個小輩斤斤計較。

管中散三人對視一眼,知道少莊主那番話得罪人。當下管中散隻得道:“好,不過說好隻是切磋,大家點到為止,可莫要平白無故傷了和氣。”

任約正從山下趕上來,手裏提著些早點。忽見那殿前的空地上站了不少人,而那場地上正有兩個人在交手,不由心下十分驚詫,平日裏整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怎麼今個兒這大清早的就有這麼多人。

忽然,任約目中神采一閃,便見他向那正俏生生站在一白發老者身邊的少女走去。

任約走到李袖兒身邊,頗有些高興地道:“袖兒姑娘,又見到你了。”

李袖兒抬頭便見一張臉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神色一時有些不自然,卻很快微微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叫袖兒,任公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既不親近,也不疏遠。隻是最後那三字特意加重了一番。

“你忘了,小時候你跟你師父來過朱雀門,再說昨天晚上……”說著,任約見李袖兒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不由麵上一整,不再言語,抬頭看著前麵謝逸與那陸子揚過招。

李袖兒俏臉微微一紅,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那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樣。不過還是偷瞥了一眼任約棱角分明的側臉,不滿的嘟了嘟嘴,便也將目光投向前方二人的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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