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焦鶴壽斷喝一聲,一招“龍盤虎踞”緊隨著上一招“龍騰虎擲”,卻是劍勢聲勢然大轉,“龍騰虎擲”講究大開大合,勇猛剛烈。左手拳,右手劍,拳勢如龍騰,由下而上,由底盤而天靈,直衝而上。而劍勢卻似虎擲,淩空劈下,卻是自上而下,便如盤古開天辟地一般,讓人不敢直攝其纓。鬼王心知難以直接抵擋,便向後退了一小步,卻是一招“燭影搖曳”,身子便如那風中燭火一般,折到焦鶴壽左身側,接著便是一招“爪裂金石”,直抓向焦鶴壽腰腹之間。此時,焦鶴壽已然變招“龍盤虎踞”了,這卻是一招守勢,不過卻是以攻代守,劍交左手,劍刃一翻,便橫切向鬼王的手心,劍上也是注入了勁力,不虞被鬼王的爪勁抓碎。同時,右手握拳,直轟向鬼王的前胸。那鬼王也當真了得,身子平行拔地而起,淩空翻了個筋鬥,一雙鬼爪又向焦鶴壽兜頭抓下。焦鶴壽自又用劍去迎,兩人走馬燈似的鬥在一處。
這邊,謝康樂與閻羅交上了手,閻羅不光一身輕功卓絕,更兼練著“回生掌”,這回生掌卻是一門極厲害的掌法,甚是陰險毒辣,被那掌勢沾上一分,便會覺得骨軟筋酥,手足無力,仿若時光倒流或加速了一般,讓人產生有心無力或氣血敗枯之感。雖說這隻是一刹那的功夫,但高手過招,這一刹那的功夫便足以讓人萬劫不複,不知有多少高手敗在閻羅手下,敗在這一刹那之間。
然而謝康樂也不是盡讓人拿捏的軟柿子,那“流水劍意”施展開來,盡管“秋水”劍被他折斷在陸天風靈前,手中的劍隻是一柄尋常鐵劍,但那劍影團成一道光幕,將周身護得滴水不漏,將閻羅的掌勢逼在身前一尺處,竟是半分也透不進來,反而是他的劍勢倒如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隻要閻羅的掌勢有一丁點的破綻,劍勢便能透進去給其造成一些小麻煩。
閻羅也不甚著急,他不相信謝康樂能永遠護得這麼周全。一招“秋去春來”後便接著一招“一日三秋”,森森掌意向謝康樂籠罩而去。而謝康樂卻還以一招“水簾洞天”,依舊將周身防得毫無破綻可言,劍勢轉換之間也是自然至極,不見絲毫凝滯,不留一分破綻。
上官靜寧這邊自然與孟婆交上了手,上官靜寧一支竹笛使得上下翻飛,配之以“落花逝水”的獨門身法,竟是穩穩地壓了孟婆一頭。不過,那孟婆有孟薑、孟戈從旁幫襯,雖落了下風,短時間內卻還不至於落敗。兩方也是糾纏個不請。
而任約卻與上次交手的那三名黑衣人交上了手,這三人正是“九幽府”的“地獄三犬”,三人皆一身黑衣,一樣的身材,渾身上下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俱都展開“迷蹤鬼步”,一時間,任約隻覺得身前站著的不僅是三人,倒似有十餘人分不同方向,以不同招式向自己攻過來。任約上次與這三人交手,覺得這三人也沒什麼出奇之處,隻是速度快了些罷了。此次甫一交手,便吃了大意的虧,方發覺這三人不隻是速度快,彼此間似乎還修有什麼心意相連的功法。這個一掌打出,另兩個便在這一掌之後又疊上兩掌,掌力相連,便如拍岸巨浪一般,後一掌勝似前一掌,接連將任約震退三步去。任約方站住身形,暗道:“難不成上次這三人卻沒盡全力?”正思量間,三人卻如跗骨之蛆一般,欺身跟了上來,又將任約圍在中間。
任約收起心中的輕視之意與亂想念頭,凝神應付,明白雙拳難敵死手,何況這裏卻是有三名好手。他展動身形,卻不再與那三人直接交手,而是鬥起了身法,隻見數柄飛刀繞著他的身邊周遭上下翻飛,腳下卻已展開“神龍九變”,也是幻化出許多個身影,叫人難辨真假。“地獄三犬”這邊,由於臉上罩著黑布,看不清是什麼神色,不過出手卻絲毫不見猶豫,反而愈增淩厲狠辣之勢。這四人打在一起,倒如十幾人在打群架一般,不過比之那卻要凶險萬分。
而南宮天、焦仲年、管中散、陳巨源、高戎無人卻與那十二鬼卒鬥在一處。十二鬼卒單個來說卻不是這五人中任何一人的對手,但勝在人多勢眾,配合默契。一時間也是絲毫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