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喜歡我摟著你睡,你別賴了。”濮陽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笑意愈發放肆,深眸也愈發迷離,“白嵐果,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對我無法自拔了?”
“誰對你無法自拔了,你放開我!”
“還抵賴,小心我吃了你!”濮陽越說著便要去啃她白皙的脖子,可低頭之際,血液衝上大腦,衝醒了迷離的意識,陡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當即起身,彎腰往床下一探,怒顏喝令湖蝶趕緊出去。
真是的,光顧著和白嵐果調情,居然忘記這丫頭躲在床底下了。
湖蝶灰溜溜地頂著一頭灰爬了出來,灰溜溜地回眸瞅了瞅二人,灰溜溜地滾了出去。
濮陽越這才放心地回轉了身,本想告訴白嵐果咱們繼續,卻發現白嵐果的臉色,蒼白地如失了神。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濮陽越關切。
白嵐果木訥搖頭,喃喃歎道:“郡主怎麼會在床底下呢?完了……完了……我的清白不保了……”
“胡說什麼呢?”
“是真的,湖蝶看到我們睡在一起,出去還不知道怎麼詆毀我的清白呢!”
“小孩子不懂,不會胡說的。”
“你那女兒可聰明得很,她不懂,她卻會用她自個兒的話,告訴大家咱們兩個怎麼怎麼著,讓大家自由想象,我的下場更不堪!”
“會嗎?”
“會!”
……
白嵐果這句肯定的話拋下不過半日,玉園上上下下就傳遍了一則由郡主首播的快訊:“我看到我爹爹和我白姨擠在一張床上努力為我生小弟弟!”
這一整日,白嵐果愣是沒敢走出濮陽越的臥房去見人,連午飯都是沉魚負責送過來的,沉魚說:“你別惱,小孩子說話無心的,你能和太子圓房是好事,大夥兒都替你們高興呢!”
“你就別誆我了,大夥兒會高興嗎?趙大小姐首先第一個不快活了吧?”白嵐果挑眉,看了眼沉魚,“她給你們臉色看了嗎?”
“那倒沒有,隻是剛才我過來的時候,聽到她的花園裏哭……”沉魚歎了口氣。
白嵐果抱住腦袋,頭疼得緊:“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如今為之哭了,一定是難過得不行,唉,我總有一種對不起人家的愧疚和另一種不肯讓給人家的私心。”
“太子是在意你的,你們情投意合,不要管別人怎麼想。”沉魚寬慰了幾句,便收拾了碗筷出去了,臨走之前,白嵐果叫住她,辯解道:“剛才有個事你誤會了,我和濮陽越還沒圓房呢!我們隻是睡在一起!”
“行了,你也別解釋了,外頭還下著大雪呢,你就在房裏好好休息吧。”沉魚那抹無奈的笑,分明是不信的。
白嵐果撫上額頭,惆悵不已:看來這一次,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翻身往裏,側著睡,準備進入夢裏尋找一片清淨,可腦袋瓜子卻無比清醒,來來去去遊竄著各種擔心各種不安,哪裏就能順利約到周公了?正鬱悶著,隱約聽到屏風之後傳來吧唧嘴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