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鐵絲柵欄包圍起來的狩士訓練營分成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生活區,同時也是麵積最小的一部分,第二部分是教學區,第三部分是訓練區。訓練區占據了整個地下洞穴中大概三分之二的麵積,擁有非常完備的各種訓練設備。
盡管每個人都配給了相當完備的生活用品,可是所提供的住宿環境卻寒酸的有些不像話。一排外表隻有水泥原色的小房子,分成一道道的小隔間。厚重的鑄鐵片焊就的鐵門上麵隻有一個小小的方形探視窗。從外麵焊接著幾條粗粗的鐵棍。除此以外,房子裏就再也沒有其他什麼可以望得見外麵世界的地方了。冰冷的水泥牆壁上還留有建築時留下的一道道痕跡,在上方,數盞大燈把這簡陋的營房內部照射的白慘慘的一片。
“聽著——”武夫對著所有人大聲喊道,“這就是這三個月期間你們要住的地方。按照狗牌上的編號,每個房間裏住四個人。好了,拿起你們的鋪蓋,滾進去吧。記著,從現在開始到明天的清晨,這可能是你們最幸福的時光了。好好地享受吧,很有可能,這是你們最後的快樂。”說完,武夫走出了訓練營。在大門的外麵,站立的是一排荷槍實彈的士兵。大門立刻又被落上了厚重的原始鑄鐵機械大鎖。位於高高鐵絲網最頂端的幾十盞探照燈立刻大亮,燈光集中在營房的每一間鑄鐵房門上,所有的動作和痕跡都纖毫畢現。
艾利拿著自己的生活用品徑直朝最後一間房屋走去。顯然,他是這裏的最後一號——101號。但這多出來的一個名額隻能和從97號到100號的四個人住在一起,原本四個人的標準房多塞進了艾利一個人。
當他走進門,迎麵而來的是那個曾經戲謔過他的那個娘娘腔。他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訓練服,胸牌上寫著99號的字樣。
“啊哈!”看到艾利走了進來,他把粗壯的胳膊朝暴熊一般的胸前一抱,兩腿叉開,擋住了艾利的前進,操著尖細的嗓音叫嚷道,“原來這個多餘的家夥被分配到這裏來了。啊哈!這可真是一件好事情,瞧瞧,瞧瞧啊,哈哈,這樣的好的皮膚,這樣精致的五官,的確像個娘們兒一般那麼誘人,啊哈,我想你的屁股也一定很誘人,那應該是一片還沒有開發的處女地吧。今晚,我想我們需要開墾一塊處女地了。你們說,是嗎?”
娘娘腔的身後圍攏上來了三個人,顯然,他們是一夥兒的。依照數字順序看,他們應該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這就代表一個小團夥,而艾利,顯然是孤零零地單身一人。這或許是一種巧合,但是,當武夫最後一眼瞥見他那嘲弄的眼神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娘娘腔粗暴地捏了捏艾利的臉龐,“即便是妓女,也不會收你的錢的,漂亮的過分的小子,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麼滋味兒。哈哈哈!”
艾利略微低垂著臉,一聲不吭。
而這樣的沉默讓娘娘腔和他的夥伴愈發肆無忌憚起來。他們開始肆意地上下拿捏著艾利的身體,甚至連他的襠部也不放過。娘娘腔突然捏住艾利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死死地頂在冰涼的鐵門上,眼睛湊得離艾利的麵孔極近,惡狠狠地低聲說道:“但今天晚上,我想我就會知道了。我會在你自己的床上使勁兒地幹你,另外還得捂住你的嘴巴,以免你發出那令人銷魂的呻吟聲讓我忍不住泄掉。”
“喂!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巡查的軍士端著電擊槍恰好路過,大聲嗬斥道,“告訴你們這些豬玀,別把自己當回事兒,如果違反了訓練營的規則,有你們受的!”
“沒有,隻是在鬧著玩!”娘娘腔臉上頓時換成了一種別扭的笑容,“放心,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他把捏在艾利脖子上的手鬆開,幾乎要窒息的他頓時得到了新鮮空氣的補充,讓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和劇烈地咳嗽。娘娘腔把被他捏皺的衣領撫平了一下,然後做出一個劃刀而過的手勢,打開門,連同那三個同夥走了出去。
艾利看了看他們那都仿若鐵塔一般的身影,苦澀地笑了笑。
他看到了那張屬於自己的床,位於其餘四張床的對麵。上麵堆積著從那四個人身上脫下來的髒衣服和發出陣陣惡臭味的鞋襪。他不得不把這些都清理掉,然後鋪上了自己的被褥。
一切收拾好之後,他躺在床上,身下的鬆軟的棉料在自己身體的重壓之下凹陷成一個人形,正好托住了自己的身體,舒服的仿佛飄蕩在雲端。他閉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這舒適別樣的感覺。手摸索著從上衣的最裏麵摸出那塊已經被他摩挲了無數次的懷表。表蓋打開的聲音仍舊是那麼清脆悅耳。他的父親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被開啟的音樂盒一般頓時在他的耳邊回響。
如果能夠征服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世界就是自己的天堂。他想著,懷表放置在胸前,發出與心髒的跳動所彼此呼應的響聲。意識逐漸飄散,他緩慢地進入了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門與水泥牆壁的巨大撞擊聲突然將他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