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曉曉的手臂被白紗布從上到下地纏著!
“你……你這是咋啦?”葉晴染嚇得魂飛魄散,眼睛都直了。
“一驚一乍的,沒事,就是摔跤了,骨折了。”
摔跤骨折?
葉晴染不信:“你摔哪兒了摔得這麼重,還骨折了?”
“上班的路上。”
過曉曉雖然很節省,上下班從來不打車,可她的住處離公交車的停靠站隻有五分站的路程,一出小區的大門就是。
葉晴染到過過曉曉的住處,那段路很平整,就算是老頭老太也不至於跌倒吧,還跌得這麼重?
“唉,馬有失蹄的時候,人也有摔跤之時,啥事都有可能發生。”
“我看看,哪兒骨折了?”
過曉曉想抽回手臂,又使不上勁,隻得老老實實指著肩胛處道:“這兒。”
摔個跤竟能把肩胛摔骨折了?有些不可能吧?
假如是手腕處或是肘關節,這倒是有可能的。
葉晴染的臉色一下子嚴峻了起來。
她死死地盯住過曉曉的眼睛:“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咋回事!”
“是摔的嘛,這哪能撒謊?也沒必要撒謊嘛。”
“你不告我實話是不是?那好,走,陪我去你就診包紮的醫院,我找醫生問個明白。要不然,找安大夫也成,他一準能看出原因來。”
過曉曉有些慌亂了。
“做啥興師動眾的?我又沒啥大事。”
“再問你一遍,你這傷真的是摔跤造成的?”
“是……是啊…….”
過曉曉的語氣裏有明顯的遲疑與期艾。
葉晴染火了,抓起大衣和包就走。
“你上哪去?一桌子的菜還沒動呢。”
葉晴染生氣地說:“吃不下去!我不想跟不能交心的人在一個桌上吃飯!”
見葉晴染真的生氣了,過曉曉忙站起來拉住葉晴染,陪著笑:“好了,別生氣了,我跟你說實話還不成嗎?”
“說!”
過曉曉未語臉先紅,低下頭去,支吾道:“我……他…….也不是故意的……”
這什麼跟什麼呀。
但葉晴染心有靈犀,一下聽明白過曉曉的話中之音,她猛地轉過身,不顧一切地抓住過曉曉的右肩,直逼過曉曉:“告訴我,是不是沈澤弄的?”
過曉曉縮成一團:“哎喲,你放手啊。”
葉晴染鬆開。
她真是又著急又心疼,叫道:“我的活祖宗,你到底說呀。”
過曉曉的頭垂得更低了。
好半天才含糊地嗯了一聲,隨後又忙忙解釋道:“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替他說話。說,他對你到底做了啥了?這個渾蛋,我找他算賬去!”
過曉曉擋在門前:“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前天晚上,我見過高博回去有些晚了,沈澤他有些生氣,問我幹啥去了。我不想把高博扯進來,便假說加班。沒想到他早就往我的辦公室打過電話了,便罵我是個騙子,我忍住了氣,沒反駁。”
“你呀,就是個賤骨頭,活該他這樣欺負你!”葉晴染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換上我,早就讓他滾蛋了!他算老幾啊,你老奴才一樣侍候他?”
“唉,他也是心情不好才這樣的。”
“你還替他說話!他做啥心情不好?再說,他心情不好就要向你發泄啊?你又不是他的垃圾筒,回收站!”
“這段時間來他的心情就沒好過,我知道,一定是你的原因。”
“我的原因?他跟我有啥關係啊?真搞笑。”
“你不是一直不見他嗎?他覺得你和他越來越遠了。”
“這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葉晴染看了一眼過曉曉的傷臂,陰著臉道:“他心情不好就弄斷你的手臂啊?你真是個豬頭,你不會去報警啊?”
“報啥警啊?說來說去,那天我不去說他就好了,他也就不會發脾氣,就不會推我一把了,我也就不會摔倒了。”
原來是這樣。
葉晴染冷著臉道:“你從今天開始不準再回那個鬼地方去,吃完飯,跟我走!”
“那他……他不會做飯哪……”
“餓死他活該!”葉晴染扭了過曉曉一把臉蛋,氣哼哼地說:“你要是再敢回去,我宣布跟你斷交!”
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葉晴染神色很冷,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轉身對過曉曉又道:
“別這啊那的,聽我的。吃完飯,你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
“反正不會是鬼地方。過曉曉,我再說一遍,你要是再不把那個無情無義的人放下,我真心不認你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