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豔敏回頭瞪了白胖子一眼,又狠狠剜了李飛白一眼,道:“你看看,你給我找到都是什麼事?一天到晚像隻蒼蠅一樣嗡嗡嗡,惹得人心煩。”
扭頭又對白胖子道:“你若信不過我,趁早換人,我也好得一份清靜!”
如今箭已在弦不得不發,哪還有時間去換人。再說,就算換人就能贏了?一樣還是輸!聽李飛白的,尚有一線生機。不聽李飛白的,有輸無勝!
白胖子連忙輕扇兩下自己的嘴巴,道:“我的姑奶奶,我信不過誰還能信不過你嗎?這不是擔心輸,心中發急,這才口無遮攬的胡說八道,你老消消氣。”
侯豔敏回過頭,繼續拿著勺在鍋裏攪拌。
李飛白走到另一口鍋前,去瞧那些人正在做的涼菜。
雖說有他的反季節蔬菜加持,可這些涼菜做出來與平常在彙雅齋裏吃的並無二致,最多也就是能吃上這個季節沒有的菜罷了,吃個稀奇!
這樣就能在此次比試中勝出?不見得!
看來今日能否勝出,還得看侯豔敏琢磨出的黃山迎客鬆!
說實話,黃山迎客鬆能不能勝出,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他隻是給侯豔敏提供了些食材,並描述一番後世這道甜點是如何的好吃,入口絲滑回味無窮。
侯豔敏究竟能不能做出後世的味道來,鬼才知道!
在火房轉了一圈,已是辰時未刻,官員們陸陸續續趕來。李飛白等趕了出去,有個四十來歲的大白胖子,正樂嗬嗬的跟提前到來的官員打著招呼。
李飛白見那人長得比白胖子還要胖上許多,問道:“此人是誰?”
白胖子“呸”了一聲,道:“還能是誰,古味軒的掌櫃的,柯應恩!”
李飛白先還奇怪,白胖子為何要“呸”那一聲,得知是古味軒的掌櫃,也就明白為什麼要“呸”那一聲。
原來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同時,也明白古味軒的掌櫃,為何每跟一位官員打過招呼之後,就挑釁似的往白胖子這邊看上一眼。
原來是在給白胖子示威,讓白胖子明白他跟這些官員的關係非同一般,尤其是能夠決定勝負的官員關係一般,希望白胖子能夠有自知之明,趁早滾蛋,免得自取其辱。
柯應恩笑容滿麵的跟一位官員套完近乎,左右一瞧,見暫時沒有官員進來,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白胖子拉了拉李飛白的袖子,道:“我瞧見這家夥就心生厭惡,不想跟他搭話。李少,我們去那邊轉轉!”
李飛白道:“兩軍對壘勇者勝,哪能還未交手呢,已心生怯意。走,會會他!”說罷,拉著白胖子的手迎了上去。
與柯應恩近了,他拱了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古味軒的掌櫃的,柯應恩柯爺。在下李飛白,也開了家酒樓,算起來咱們還是同行。”
柯應恩聽到李飛白的話有如沒有聽到,徑直走到白胖子身邊。
在他看來,開酒樓的,別說是其它人了,就是白胖子在他眼裏都隻是垃圾。
白胖子背靠宗人令他都不放在眼裏,似李飛白這等跟著白胖子討食吃的,他又怎會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