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因為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別的生氣理由了。還是說這小子的大腦構造和常人不同,我這凡夫俗子無法參破?
“如果我不吃那顆藥,你是不是會以身試藥?”
我的臉抽了一下,楚玉寒啊,你還繡個屁花啊?直接再王府外頭擺個攤子算命得了。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很奇怪,明明我相信了花瀲灩的笑容,我也相信楚玉寒的為人,可是當花瀲灩拿出藥喂給易思凡的時候,我就是忍不住要自己先試一試。
是我太謹慎?
我搖頭,不可能,我要是能和謹慎二字有一麵之緣,我也就不是北堂靜了。
楚玉寒的笑忽然變得有些寂寥,我沒有回答,卻仿佛給了最傷人的答案。
郝仁說,當你傷害一個男人的時候,最好的道歉辦法就是上去抱住他,那時候我還趴郝仁胸口罵他壞。但是每次我覺得愧對郝仁的時候我就會緊緊的抱住他,那時候不管我惹了再大的亂子,他都會釋然的笑,然後回抱我。
可是楚玉寒不是郝仁,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然後躲過我手中的酒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最後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水性楊花。”
伴著咕咚咕咚的酒水落肚的聲音,我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有些惱怒,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以為我對易思凡有意思?
就那看起來還沒開過苞的,小子?
靠!他又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我至於一見鍾情麼?
我飛了他一記白眼,站起身來,大拍桌子。但看見楚玉寒緋紅的臉頰,帶著幾分醉意的深瞳時,我的惱火一股腦的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的臉有些迷離,淡淡的熏香味竄入我的鼻尖使我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
我的身體也開始發熱,喝了酒的楚玉寒退了兩步,往屋裏的床上走,手裏還拿著酒壇子,屋裏忽然很靜,外麵是風吹竹葉的聲音傳進來非常的響,我走到窗邊打開窗子,習習的涼風吹進來。
仿佛過了很久,又好似過得很快,我看著窗外淩亂的,漸漸趨於黑暗的竹林,身後卻可以感到有人的到來,我想離開,可是我又不忍心就此拂袖,我帶走的是清風,留下的是傷心的楚玉寒。
一雙火熱的手忽然從我腰間穿過抱住我,我的耳邊拂過熱熱的氣息,我開始有些迷離,身體僵硬的不能動,然後楚玉寒的笑聲從耳邊傳過來,像銀鈴般悅耳。
他一邊笑著一邊說。
“我喜歡你。你知道麼?我以為我不會的,我以為我這輩子或許都隻會喜歡薛琴,其實她出軌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很早,很早,就在我決定要嫁給你以前,我就知道了。”他嘻嘻的笑著,我聽著,看著遠方隨風擺動的翠竹。
“我好羨慕,真的好羨慕,好羨慕你和你的清羽。”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其實他一點都不好看,那麼普通,那麼平凡。你也不好,什麼都不好,那麼蠢,那麼傻。”
我聽的有些生黑線,而且黑線的長度幾乎可以從我的額頭到我的眼角,但是我忍了,不喝酒鬼計較,我由著他抱著,然後他的手不老實的開始再我肚臍上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