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我不想看了。好困。我先回去了。”鳳羲伸了個懶腰,居然真的走了,我眨眨眼,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好吧,不管鳳羲為什麼走了,我現在都想揮手絹,要是讓他看見我和郝仁滾床單的場景,保不住他就先了斷了我,再殺下山去…我現在深深地體會了一個外麵有情人卻不想和老婆離婚的男人的痛苦。
身為一個負心花心的女人,雖然我真的很想吼叫一句,其實我很無辜,但是我想要是我真敢這麼吼出來,估計上帝都要扔我臭雞蛋。
所以最後我還是繼續看屏幕,接下來的事交替著我親身經曆過的也有我說不知道的一些事,拚拚湊湊,是從墨染告訴了郝仁那支鳳簪在鳳羲手裏開始。
陰鬼郝仁確實沒殺,而且陰鬼好像……沒死。
郝仁的確是沈冷森,可他卻並不是掌控陰風寨一切的人,我在水鏡中時不時看見某個女人在街上給他塞紙團,麵貌十幾二十次居然不帶重樣的。不過每個紙團的落款皆是陰母二字,我恍然想起陰風寨還有個神神秘秘的二當家江湖上居然沒人見過。
陰母每半個月總會給郝仁一張紙條,然後他再回陰風寨按著紙條上的吩咐打點好一切,大多時間他並不留在陰風寨裏,甚至連浮華城的那次武林大會,出場的那個沈冷森也不是他。我看的越發起了疑,其實現在冷靜下來細細回想,發現了許多不通之處。
好比,若郝仁真是沈冷森,他現在至少也有四十來歲,但是郝仁同我一塊長大,十幾年的交情裏他可是沒幾次下了玄冥山。
於是我大膽的猜想如果原來沈冷森是確有其人,可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幫派內鬥也好,他老人家圓寂也好,反正沈冷森下落不明,或者壓根就已經駕鶴西去。而現在的郝仁他因為某些原因,某個關係受某人之命頂替了沈冷森,成了陰風寨主……
可是我還是覺得裏頭缺了一環,扣不上,好比郝仁沒病沒災的去做一個大魔頭做什麼?
“你想知道陰母是誰?”
一聲琴音劃破我的思緒,我回過神,循著聲音看去,墨染站在月下像一個神詆一般,披上一層銀色月輝。我對他點頭,僵硬的笑了笑。
深更半夜討論這個問題真是叫我毛骨悚然,陰童死時的畫麵現在想想我都覺得有點一個人晚上睡不好覺,那九陰真是我心裏頭一塊陰影,而且貌似我記得閻王殿裏的六鬼也被我惹著了……為什麼我的人生就是如此的多災多難?
墨染彎身折了一枝彼岸花,然後飄到浮世石上點了一劃,著了——
我看的有的犯傻,這算不算作弊?
如玉的手優雅的拿著彼岸花放入浮世石裏,水鏡泛起漣漪後慢慢平靜下來,浮現出一張熟識的臉,我伸手拍了拍浮世石,對,就是那種拍電視機的拍法,這東西用了幾千萬年了,也該壞了,我惋惜的心歎一聲,出故障了啊。
墨染伸手摸了摸浮世石,輕聲細語的說:“你沒看錯,陰母是木蓮。”
我現在覺得忒不是滋味,砸了砸嘴,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可仔細一想,確實也隻有這個令人咋舌的真相才能將這一切說清,隻有陰母是木蓮,郝仁才可能因為接到落花木族總部的任務冒名頂替的做了沈冷森。五年前郝仁下山時師父與他夜談一宿,而同年江湖上有傳聞沈冷森練就了一門邪功,眼睛都變成了綠色,現在想想大抵就是那個時候郝仁開始成為了陰風寨主。
“可是為什麼木蓮沒事要上演無間道?”她還混得挺厲害的,都成了黑道的幕後大姐大,真是胸前畫個十字,阿門,命運也不能這麼玩弄我吧。當我是橡皮泥啊,怎麼捏都行。
“無間道?”墨染好奇的看向我,我幹笑兩聲,懶得解釋立馬轉移話題問:“為什麼木蓮會成為陰母?”
墨染坐到浮世石上,對著浩瀚無際的星空,並不看我,然後那一般的聲音從他口裏傳到我耳朵裏。
“其實不對,應該說木蓮本來就是陰風寨真正的主人。”
二十年前,綠柳山莊未倒,在江湖上毒害武林,而綠柳山莊莊主又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斷袖,和當朝奸相歐巫兩人狼狽為奸殘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