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姐姐,在看書麼?”
抬頭,齊青站在窗外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我剛準備起口喊聲青兒,卻見她繞了個門走進來,蓮步款款,女人味十足的坐了下來。我很不明白,這女人和我哪點相似了?莫非墨娶她?
今天的齊青換了一身的低胸荷繡青紗裙,上衣套了件百鳥紋的軟緞小襖,顯得十分清純。手上還有一抹小手絹,翹著蘭花指撚著,我難得看出來裏頭繡了啥東西。
我想了想把書放下,想了想,如今鄙人要扮演的是一個比較潑婦的人,這確實和我平時形象不太像,不過氣勢還是要裝一下,於是我翹起腿,盯著她看,等她下文。
“姐姐,紫煞哥讓我來看看你。聽說你有喜了。”
嗬嗬,我幹笑,我這孩子又不是紫煞的他來看給頭啊看。
我摸摸肚子,揉了揉太陽穴,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還有陰風寨的事,花麝月怎麼又被蠱娘子給捉了。嘖嘖,事多的腦袋疼。先解決眼前這個麻煩再說。
“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基本上女人都會懷孕,妹妹莫急過兩年許門好人家,自然也能兒女成群。不過到時候你就會覺得養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點上我真十分佩服郝仁,他就是一事媽外加奶爸。
齊青掩嘴眼睛都笑彎了,嬌嬌弱弱的聲音從繡帕裏傳出來。
“姐姐說笑了,妹妹已經出嫁,隻是自己不爭氣……姐姐你做什麼?”
“啊?”我已走到櫃邊,開了衣櫥在挑衣裳,轉過身見她依舊坐在那裏,目光裏帶著驚疑,還有點冷。
“我有點冷,說來也已經深秋了,妹妹要保重身體。”
“姐姐才是身懷六甲需要多多注意。”說著她又邁著小蓮步走過來,想要伸手扶我。我不著痕跡的躲開她的手,卻聽見門口有人大喊:“妖女,滾開。”
我一轉頭,忽覺得小腹間一陣陰風,猛地退了兩步看見一根銀針正向我飛來,我欲伸手一條鞭子卻擊落了那泛著綠光的銀針,落在地上啪啦一聲,然後隻見一個紅衣女子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舉起巴掌往齊青臉上扇。
齊青卻冷笑著輕車熟路的躲開了。
“喲,冷姐姐怎麼來了?”
我看了那衝進來護到我麵前的紅衣女子,仔細打量了一番才發現正是當年一口一個孟郎的野蠻女冷笑笑。
冷笑笑還真冷笑了一聲,破口大罵:“你這妖女自己沒本事練毒功練的懷不了孩子就到處去殘害人家的子,別人的我不管,想要動瀲灩哥的孩子,先問我冷笑笑的鞭子再說。”
齊青沒有看冷笑笑,隻是衝我拋了個媚眼,便提了裙擺出了門。
這女人這是讓我不由的一寒,她既然可以如此明目張膽的要害我,花瀲灩又說她是紫煞之人,看來紫煞十分寵她也十分信任她,不過紫煞這人的字典裏估計除了對齊書賢壓根就沒有信任倆字。
看她那小樣,莫不是知道紫煞什麼秘密?
我正烏溜溜轉著眼睛想,冷笑笑卻扶著我坐了下來,頗為親切的關懷道:“嫂子,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玩暗器?那我是你師祖宗。剛才如果不是冷笑笑那一鞭子,我就一掌風倒,讓她倒吃惡果。
我笑笑拍了拍冷笑笑的手,這野蠻女一年不見怎麼變得怎麼‘賢惠’了?她叫我什麼?嫂子,心有點咯噔。我覺得十分奇怪,她不是喜歡花瀲灩麼?當時還一口一個夢郎的叫,現在對我怎麼就這麼親切?
我正好奇,忽然門口又有腳步聲,我們倆聞聲看過去,隻見一個一身通白的人,對通白。真是從頭到腳的白,白頭發,灰眼睛,皮膚如雪般沒有一絲紅潤,衣裳是雪緞裁剪的,腳上一雙白鹿蹬靴,整一個白化病患者。
“笑笑,你果然在這。”
“小白,你怎麼來了?”
小白?此人果然很白,連名字都這麼白,不過我看著他走過來牽了冷笑笑往外走了兩步,兩人低語了一番,我伸長了耳朵聽。
“我剛才看見齊青進來,我就知道你過來了。”
我聽著那冷笑笑嘟噥了一會,低語:“別提那妖婦,我看見她手裏拿了銀針就知道她沒安好心,想要害花家嫂子。”
被喚作小白的男人低頭沉默了會,然後摸了摸冷笑笑的小腹,冷笑笑拍了他的手,他輕笑了一聲:“你也是快要做娘的人了,還這麼魯莽。你有身孕的事情沒讓她知道吧?”
“才幾個月啊?她能看出來才是怪事。你瞎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