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的手腳勤快,我回來的時候兩條魚已經被她打理幹淨,正在撒調料,我放下柴火坐到一邊對她道:“小若,我想給麝月找門親事。”
聽到麝月的名字她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回頭看我,一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沒回味過來這話的意思。我用內力點火,她才回過神來,吃驚的望我。
“雲姐,你……”
“話說小若,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是麝月的嫂子,我跟他哥成過親的。”雖然沒來得及圓房,卻也是明媒正娶。
小若又是一呆,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地道:“雲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將魚從她手裏拿過來繼續摸料,然後插到樹枝上。“他父母不在身邊,我有權幫你娶妻納妾。”
“可他喜歡的人是你啊!”
“我都說了我是他嫂子。”我白了小若一眼,她哼了一聲,拿著另一條魚摸料,道:“反正自古叔嫂是一對,說書的都是這麼講的,阿牛去年不還娶了他嫂子過門?”
自古叔嫂是一對……我聽到這話就忍不住囧了囧,這話不是我當年拿來說非墨的麼?我把魚架好,按了按額角,道:“那不一樣,在我們中原這不和規矩。”
小若撅撅嘴,將另一條魚也一道架上了。
“你們中原人就是規矩多,反正這也不是中原,你幹嘛要按著中原的規矩辦啊?”
我哭笑不得的道:“我說小若,你不是喜歡麝月麼?”
“是啊,可是他喜歡你啊!你敢說你不喜歡他?我們這的規矩就是,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才能在一起成親。”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就你真的不想嫁給麝月了麼?”
“想啊,可是麝月哥不會娶我的。”
“沒事,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他敢不娶?他不娶你我揍他,你有沒有膽子試試?”
小若四十五度角斜了我一眼。
半響,一咬牙。
“試就是試,但是你不許揍他,他要不娶就算了。我喜歡他,想和他一起,但是不要你逼她。”
我這輩子沒見過這樣單純固執的姑娘,不由一笑,摸摸她的頭,道:“好。”
花麝月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嗎?
隻要真成了熟飯,我都不用開口他就得自己乖乖上門提親,重點是這熟飯怎麼煮?
我揉了揉額角,我喝了口桃花釀,給魚翻了個身。
根據本人多年對言情的研究,要把生米煮成熟飯最常見的方法有二,酒後亂性和下春藥。
為了保險起見,我思慮了一下,決定雙管齊下。
半月時光匆匆流去,麝月回來的時候我在院子裏躺著曬太陽,他身後背著個大藥筐,瞥了我一眼,又當做沒看見似地往裏走,我也撇了他那挺直的背影一眼,默默歎息了一聲。
夜半我帶了半壇子酒在他門口踱步,屋裏的燈一直亮著,我輕輕叩了叩門,他低沉的聲音過了片刻方從裏頭傳出來。
“什麼事?”
“麝月,我打算從明天開始戒酒,你陪我再飲最後一盅如何?”
裏麵沉默了片刻。
“你當我是三歲幼童?你這話連阿晨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