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墨咬牙切齒道;“至於他,我會讓他後悔做桂帥的兒子。”
桂凡本來在撕扯身上的布條,想包紮一下背部的傷口,卻突然聽見劉子墨提及其父親,心中一酸,而眼裏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看向劉子墨。
握著的黑色無名小刀的右手拽的緊緊地,緩緩的指向劉子墨,或是用盡全力的緣故,連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幹澀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隻要我活著,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宰了你。”
聲音雖是沙啞,卻鏗鏘有力,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外放,像一個久征沙場的將軍一般。
秦糜看向桂凡的眼中多了一些欣慰,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初桂帥就有同樣的霸氣,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能讓很多膽小懦弱的敵人,瞬間崩潰臣服。
劉子墨雖然因為感受到那種氣勢而感到詫異,可他並不覺得眼前的人,還能從自己的眼前溜掉,至於找自己報仇?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想到這,劉子墨不禁大笑道;“好啊!有本事你就來,不過你先能活著再說。”眼中充滿了不屑和戲謔。
桂凡緩緩放下右手,繼續包紮這後背,如果再任憑血液這樣橫流,不等對仇人動手,自己就已經魂歸西天了。至少這殺父仇人有一句話沒說錯,‘得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秦糜本想上前幫忙,可似乎想到什麼,回過頭,淡淡的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不插手這事”
劉子墨那恐怖的臉上,露出了瘮人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相信我,你會為你做出的選擇而感到幸運。”
秦糜哼聲笑道;“廢話少說,既然我答應了,那就拿來吧!”說著,向劉子墨伸出右手。
劉子墨眉頭微皺,道;“拿什麼來?你不會以為我會帶著幾百萬銀幣吧!”
秦糜鄙視的看了一眼劉子墨道;“我知道你不會帶那麼多銀幣,但是我可不相信口頭承諾,所謂空口無憑,你總得拿件信物做抵押吧!:”
“信物?”劉子墨陰沉的看了一眼秦糜,隨後想到,如果這樣能收買這樣一個高手,還順利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筆買賣穩賺不虧。想到這,順手解下腰間的一塊銀牌,拋給了秦糜。
秦糜接過銀牌,翻過來看了看,癟了癟嘴,又把銀牌扔了回去,說道;“就這破玩意,能當信物,你打發要飯的呢?”說完還不忘鄙視的看了劉子墨一眼。
劉子墨臉色難看之極,他可是把他劉家代表客卿身份的牌子給了眼前的人,竟然被當成打發要飯的東西,一項高傲的他怎會受過這樣的氣,冷聲說道;“你想怎樣?”
秦糜雙眼微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你那把劍不錯,劍鞘上鑲嵌了不少寶石,肯定值不少錢,就它吧!”
一句話,說的劉子墨臉色更加難看,雖然用麵具遮了半邊,卻依舊能夠看得出來。
劉子墨基本上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確定要我這把劍,”
秦糜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
劉子墨左手緊握著那把隨身佩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中狠下心來,把那把寶劍扔向秦糜,厲聲道;“給你”
秦糜單手接住寶劍,翻來覆去看了看,再把寶劍拔出來,揮動幾下,興奮的表情一覽無遺,嘴裏還不聽念叨;“我就說嘛,這把劍比那什麼破牌子好多了,就這還算湊合,值點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