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玨搶上前拽住嚴真瑞的手臂:“老四,你且容本王說句話。你我兄弟,我看你這樣實在是痛心,這酒不是什麼好東西,極傷身體,你平日裏喝得也不少,今晚就別喝了,你我兄弟好好坐下來說說話,行嗎?”
嚴真瑞用力甩他:“有什麼好說的?我現在就想喝酒。”
要是從前,嚴真瑞這一下子能把嚴真玨甩老遠,可這回嚴真玨連動都沒動,隻手臂動了一下,可還是牢牢按在嚴真瑞的手臂上呢。
嚴真玨將他按回椅子上,道:“好好好,你要喝酒還不簡單,本王這就叫人去拿酒。”他使了個眼色,便有底下人去取了兩壺酒,嚴真瑞一下子來了精神,聞著酒味便興奮起來:“好酒,好酒。”
嚴真玨笑笑,舉杯對嚴真瑞道:“我們兄弟好久沒坐下來喝酒了,來,本王敬你。”
嚴真瑞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嫌不過癮,徑直端了酒壺往嘴裏灌。
嚴真玨歎氣道:“老四,你何必如此自苦?人生一世,哪能一輩子一帆風順?從前你年輕,做事太過任性,治軍太過嚴苛,傷了百姓和朝臣們的心,父皇也是為你好,不欲你成為眾矢之的,這才卸了你的軍職,可其實父皇心裏還是有你的。你且好好養著,等過個三五年,事態平息,父皇氣也消了,你不照樣是宴王嗎?”
嚴真瑞放下酒壺,朝著嚴真玨一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勸我,我心裏都清楚著呢,你說得對,從前我隻顧著習武、練兵、打仗,連什麼是生活都不知道,過得和個木頭人似的,有什麼意思?現在這樣挺好,我無事一身輕,每天也不用操心糧餉,也不用關心如何排兵布陣,更不必巡城,在戰場上和人廝殺,每天睡到大天亮,隻喝喝酒就好。”
嚴真玨知道嚴真瑞和自己沒有真話,他也不會假惺惺的再多說什麼,隻道:“你還年輕,可膝下隻有一個旭哥兒,要不本王回去和父皇說說,再給你身邊多添幾個人?”
嚴真瑞道:“不用,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多了有什麼用?煩。”
嚴真玨笑道:“那是你不懂其中的樂趣,真懂了,就不會這麼說了?說起來本王挺好奇的,你不是納了周品的小女兒做側妃麼?怎麼無緣無故就把她廢了?要是不廢的話,現在你們一家人也還能在一起,起碼能寬慰寬慰你。”
嚴真瑞嗤笑一聲,道:“那女人就是個白眼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反咬你一口,養在身邊就是個禍患。廢了才好,不然現在和我圈在一塊,不是我吃了她,就是她咬死我。”
嚴真玨倒是深有感觸,這周芷清進太子府才多長日子,愣是把個太子妃逼得尋死覓活的。他現在也懷疑了,這女人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又頗為年輕有活力,可自己哪有那個精力整天由著她上竄下跳?把她製服也不是不行,可就像老四說的,不知什麼時候就咬你一口,那可就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