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期待(1 / 3)

卡文了,兩章合一章更新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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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玨有意要探嚴真瑞的心思,便問他:“叛軍就在城下,老四你有什麼好主意?”

嚴真瑞舉著酒壺笑道:“若太子殿下放心,不如以我為餌,誘敵深入可行?”

嚴真玨苦惱的道:“這怎麼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麼能讓你身陷險境?”

嚴真瑞嗬嗬大笑,道:“這算什麼險境?不過太子殿下對兄弟的一番愛護之情,我還是領的。”他灌著酒,道:“我來這兒也不過是聽了父皇的旨意,其實我心不在此,至於怎麼做,我聽殿下的。”

他的意思是他光袖著手看熱鬧,什麼事都不管了。

嚴真玨可不敢把他放出去。那些叛軍都是他的手下,不排除他們中有私欲薰心,想借此掀翻大周朝取而代之的亂臣賊子,但更大的可能是,他們就是為了嚴真瑞來的。把他放出去,不是放虎歸山麼?

嚴真玨這麼想,嘴上還要客氣,找出無數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嚴真瑞隻嗬嗬一笑,並不放在心上,左右無事,便和嚴真玨又討了兩壺酒,徑直搖搖晃晃地出門。嚴真玨盯著嚴真瑞的背影想:老四忽然間變得這麼頹廢,難道真和周芷清那女人有關?

不像。

老四幾時成了情聖了?

嚴真玨百思不得其解,一方麵加派人手監管嚴真瑞,一邊回京送信叫徐氏別招惹周芷清,凡事都等他回去之後再行交待。

這些都是次要的,嚴真玨最頭疼的還是叛軍。

這次領頭的是嚴真瑞身邊的一個參將,姓張,名猛,今年四十三四歲。他出身寒微,年少時賣身於少林寺,學了十五年的武功,後下山投靠嚴真瑞,一待就是二十年,從小小的兵士開始,參加戰役幾十場,一路熬到現在的位置。

他作戰十分勇猛,偏又粗中有細,於排兵布陣上頗有心得,此次叛亂,就由他一路帶人直接殺到了中州。

嚴真玨幾次和他談判,想著招安,可他認死理,非要見到嚴真瑞不可。見還是次要的,他要接嚴真瑞回西北,直說他家王爺征戰守衛疆土,於社稷有功,不該遭到現在這樣的對待,要求景帝為他正名。

嚴真玨不可能把嚴真瑞放回西北。

就是景帝也不會同意,如果真這樣做了,相當於自打嘴巴,承認先前的做法是錯的。是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做錯了,何況是皇帝?尤其是在這種被威逼的情況下,他倍覺恥辱,更不可能同意。

既然談不攏,那隻能開打。

嚴真瑞卻隻顧著喝酒,城外殺聲陣天,他隻抱被在榻上睡得昏天黑地。嚴真玨一身狼狽的回來,看他這高臥無憂的模樣,實在是又氣又恨。自己打小是做為儲君培養起來的,這上陣殺敵的活他可從來沒幹過,現在倒好,成了自己前頭傻子似的衝鋒陷陣,老四倒享起福來了,怎麼有一種自己替他打天下的感覺呢?

嚴真玨命人將嚴真瑞拖起來,灌了好幾碗醒酒湯,見他還是昏睡不醒,吩咐人:“提一桶冷水來。”

從前在朝堂之上,嚴真玨對嚴真瑞,不,是對武將是十分不滿的,隻因為他們心心念念隻有兩個字:“餉銀。”

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們算是把這句話當成了戰無不勝的法寶,動一動就要餉銀,動一動就要餉銀。仗打得什麼樣且不說,他們最會哭窮。

銀子,銀子,誰不知道那是好東西?上到一國之君,下到百姓小民,離了銀子是寸步難行。可說得容易,國庫裏哪有那麼多銀子供他們打仗用?

每年春天各地都有報旱災的,要修水渠引水種地。到了夏天又有報洪澇災害的,衝毀了莊稼不說,連田園房屋都衝毀了,死的人不知道凡幾。一方麵朝廷要派人防澇治水,一邊還要安置災民,更要操持災後重建,防止疫情擴散。

到了秋天,各地都報災荒,冬天北方大雪,壓塌房屋,傷人及牲畜之事時有發生。這還不算地動等天災,簡直一年到頭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國庫的銀子沒等捂熱就又散出去了,可那還不夠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