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薄湘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幕,看得明白,那女子伸出左手,不是因為她的左手真的碰掉了東西,而是比起左手,更慣用右手,如果要失去一隻手,她寧願失去左手。
“要不是看你煉器得靠著雙手,我早將你的手給剁了!”烏承誌說著這樣的話,一邊取出一把匕首,匕首隻是借著微弱的光,也依舊折射出了亮眼的光芒。
女子一聲不吭,然後便見那把匕首劃上了女子的左手,光劃還不夠,烏承誌如同發了瘋一般,突然豎起匕首,拚命地戳著那隻手。
“烏承誌,當真是喪心病狂……”慕容子瑜看得都不由得感慨道。
“會煉器的一雙手……藏在黑暗裏的人,這定會是烏承誌最大的秘密……”蕭薄湘怎麼也不會隻將這一幕當成殘忍的鬧劇,見不得人的事,一旦被挖掘出來便是致命的。
“要繼續監視烏承誌嗎?”慕容子瑜自然也察覺到了其中的古怪之處。
“不用了。這事,明天當眾一試便知!”蕭薄湘答。
第二天一早,太陽尚未升起,隻有一抹微光之時,蕭薄湘便離開了自己的宿舍,來到了旗璉的屋子。
旗璉作為旗家的第一天才,比個賽便脫力脫到躺在床上起不來,旗家人便如同供祖宗一樣,好幾個人在旁邊伺候著。
蕭薄湘推開旗璉的宿舍門,裏麵的幾人立即向她投來警惕的目光。
“你是昨天硬要給璉少爺治病的評審?”有人認出了蕭薄湘,一臉敵意的質問道。
“我是醫師。”蕭薄湘冷冷地掃了開口的人一眼,這些個旗家人,就沒一個不惹人討厭的,要不是先前答應了旗璉,她真不想管旗璉的死活,就讓旗家人去找他們認為了不得的醫師好了。
“你別靠近我們璉少爺,你要是敢靠近,我們就跟你拚了!”聽說蕭薄湘是昨天的評審後,幾人擋在旗璉的床前,直接將蕭薄湘當成了敵人。
“昨天我治都治了,你們現在擋著我,又有什麼用。若是不讓我過去繼續為你們的璉少爺看看,你們的璉少爺就等死吧!”蕭薄湘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真要動手,就憑旗家這幾個雜魚,哪裏攔得住她。
昨天的中年婦女也是,這旗家人真是爭先恐後地向她展示他們的愚昧。
“你們……讓開!讓她過來……”旗家人擋在旗璉的床前時,床上旗璉忽然醒了,旗璉費力地開口道。
“璉少爺,就是她害得你變成這樣的,聽說她還慫恿你吃了很多回元丹。要是讓她過來,她再對你不利怎麼辦。”
“我讓……你們滾開!”旗璉不耐煩地嗬斥道。
“璉少爺……”
“都耳聾了嗎……”
“是。”旗家人不情願地給蕭薄湘讓了位置。
蕭薄湘走上前,在旗璉的床邊坐下,扶起了旗璉的手腕,探了探旗璉的脈。
“休息了一晚上,感覺怎麼樣了?”蕭薄湘一邊把脈,一邊開口問道。
“力氣回來了一些……我信你的醫術。”
從他遇到蕭薄湘開始,蕭薄湘便一直是對的,所以,蕭薄湘說她會讓他完好無損,所以他也相信。
“那就好,今天是宣布第一的日子,你這樣的身體,肯定起不來。讓你旗家的其他人代替你去吧。”
“嗯……蕭……姑娘,我……”旗璉剛要開口,便聽得門被重重打開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的是吵吵嚷嚷的男聲。
“旗璉小兄弟,我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吃的!”商桀徑直闖進屋子,旗家人連攔他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一大清早的,你來幹什麼!”旗璉氣惱地看了商桀一眼,連話都說得順暢了。
“別這麼說嗎。我看你身體虛,給你送烏雞人參湯來,沒翻到千年老參,隻翻到三百年份的,你就將就喝著吧。”商桀笑眯眯地取出裝了雞湯的壺來。
蕭薄湘淡淡地掃了商桀一眼,道:“虛不受補,老參能要了旗璉的命。你的東西,還是留著你自己喝吧。”
“啊?別這樣嘛!這湯費了我很多心思啊。要不病人不喝,醫師喝?蕭姑娘,你喝吧,給旗璉看病多累啊,好好補補身子。”商桀又獻寶似的把壺遞給蕭薄湘。
“我看你陰盛陽衰,這東西,能給你補補陽,還不快喝!”蕭薄湘知道商桀的纏人功夫,便厲聲喝道,免得商桀多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