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的蕭薄湘迎麵碰上西嵐夜,西嵐夜開口便問:“昨天沒睡好?”
蕭薄湘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睡得挺好的。”
“怎麼可能呢,別騙我了,你和那麼個人形冰塊共處一室還能睡好?”西嵐夜一臉不信的神色。
“他不是冰塊。”
“他身上都能冒出寒氣來了,還不是冰塊?”
“那你知道怎樣才能不冷呢?”蕭薄湘一臉認真地反問。
西嵐夜被問得一愣,勉強給出了答案,“多穿幾件衣服,蓋幾床被子,生個火爐之類的?”
蕭薄湘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便走開了。
夜裏,禦君絕熄滅了屋裏的所有光源,在黑暗中躺下時,蕭薄湘忽然走到了他的麵前。
“聽說煉藥師都有藥鼎,我的儲物戒還在你那裏,把我的藥鼎給我吧。”蕭薄湘向禦君絕伸出了手。
這些日子一來,蕭薄湘向來都對寰宇大陸的事迷迷糊糊的,難得她還知道藥鼎和儲物戒的事,禦君絕不知道蕭薄湘這是打算做什麼,不過還是立即找到了儲物戒中的藥鼎給蕭薄湘。
蕭薄湘接過藥鼎後,動了動右手,便見青色的火焰從她的手掌中躥出,她將火焰放進藥鼎裏,然後將燃著火焰的藥鼎放在了禦君絕的身旁。
“西嵐夜說,生個火爐會暖和一點,你將就著用吧,我還問耿晴姑娘多拿了幾床被子……”一邊說著,蕭薄湘又一邊轉過身去從自己的床上搬過來一點被子。
禦君絕一臉錯愕地坐了起來,拿藥鼎生火當火爐用,也真虧她想得出來……雖然他的體質是自身散發著寒冷,外邊再暖和也無用,但這一刻的確莫名地覺得暖暖的。
蕭薄湘抱著被子過來,猶豫了一會兒,便又開始幫禦君絕蓋被子,一點一點地蓋好。
禦君絕低頭看著為自己鋪被子的蕭薄湘,悄悄地揚起了嘴角。
“其實如果你願意跟我同睡的話,我會覺得更暖和。”
蕭薄湘手一頓,幹脆扔下被子起身,一聲不吭地躺回了床上。
禦君絕無奈地看著蕭薄湘的背影,他說的是真心話來著。
轉天早上,一大早便聽得外邊的吵鬧聲,禦君絕立即醒來不說,心事重重的蕭薄湘也很快便起了床,二人剛起來,西嵐夜便直接推門而入了。
“那傻蛋族長帶著人來了,你們也快出來吧。”西嵐夜掃了一眼屋子裏,禦君絕和蕭薄湘兩人衣著整齊,倒是那還在跳動著火焰的藥鼎有幾分詭異。西嵐夜想起自己昨天給過蕭薄湘的建議,不由得神色古怪起來。
“會用玄力了嗎?”禦君絕回頭問蕭薄湘,昨天蕭薄湘已經能調用火焰,似乎已經開始接受寰宇大陸的一切。
蕭薄湘卻搖了搖頭,這時的她連剛穿越時的都還不如,不說使用玄力,原本敏捷的身手現在也沒了。
“那把手給我吧。”禦君絕對蕭薄湘伸出手。
蕭薄湘又搖了搖頭。
“我會自己管好自己的。”
“就這七天,給我管你的機會,等你記憶恢複了,我便順從你的所有選擇。”禦君絕不會因為蕭薄湘的拒絕而生氣。因為她的拒絕不是疏遠。
隻能說不愧是蕭薄湘,即便忘了那麼多,改變也不小,不願給人添麻煩的性子也還是老樣子。
“換作是以前的我,會答應你嗎?”蕭薄湘抬頭看著比自己高一些的禦君絕問。
“不會。”無論麵對怎樣的危險,都妄圖自己去承受,受傷甚至瀕死,都還是咬牙不放棄。
禦君絕回答得何其誠實,可是蕭薄湘卻因為他的答案,選擇了牽上他的手。
蕭薄湘不是不喜歡依賴禦君絕,不是自己喜歡經曆痛苦,隻是理智告訴她,那樣做隻會讓她離禦君絕越來越遠,越來越配不上禦君絕。
無論是失憶前的蕭薄湘,還是失憶後的蕭薄湘,都懷著這樣的心情。
許紹波來得突然,耿晴一人要應對一夥人,本就難以撐住,更別說是分身去通知蕭薄湘四人了。
好在蕭薄湘四人都警惕,不需她通知不說,還及時出來助她一臂之力。
“耿晴,今日可沒有那群亂黨給你撐腰了,莫不是還想讓這幾個外來人幫你?”許紹波今日找來了藥王穀裏的幾名修煉者,這幾人各個實力都有玄皇,與當日在藥王殿前的陣仗大不相同。
藥王穀裏,要麼是煉藥師,要麼便是實力超群的修煉者,若是既非煉藥師修為又不高,就會理所當然地被所有族人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