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薄湘與帝景二人還未在地麵上站穩,便聽得底下傳來了數道破風聲。
是何種程度的陷阱,他們是不得而知了,而至於這株了不得的十階丹藥,她也一起不客氣地收下了。
“她居然出來了——”
“快去告訴族長!”
“怎麼還多了一個人!”守在原地的幾名侍衛大驚失色,趕緊地趕去通知許紹波。
禦君絕快步朝著蕭薄湘走來,一臉驚喜。
“不過才過了兩天,看來你是真的有好好遵守約定。”禦君絕無視了蕭薄湘身旁帝景,他並不意外於帝景的存在。
“久等了。”蕭薄湘知道的是僅僅在這兩天裏,禦君絕過得也十分漫長,兩天時間,不算短。
旁邊傳來西嵐夜和淨真的哈欠聲,西嵐夜伸了個懶腰,“是要吃飯了嗎,忽然吵吵鬧鬧的。”
“吃什麼飯,是蕭姑娘平安出來了。”一旁的淨真已經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蕭薄湘,他推了一把西嵐夜罵道。
“誒?那麼快。”西嵐夜反應平靜,對蕭薄湘能那麼順利地通過考驗並不意外,“不過,她旁邊那位是誰?怎麼我之前好像從來沒見過這人。”
“你有沒有見過不重要,隻要主子心裏有底就行了。”淨真嫌棄西嵐夜多管閑事。
“什麼鬼,我作為蕭薄湘的好友,怎麼就不重要了。”
“睜眼說瞎話,蕭姑娘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好友了。”
“達摩寺,禦君絕。”帝景淡淡地開口,說出了禦君絕的名字。
禦君絕回過頭,正視帝景,“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謝謝你保護薄湘。”
唯有帝景,與慕容子瑜、雪流雲他們都不同,他是有資格平視他的人,更是有資格一直站在蕭薄湘身邊的人。
不論他喜不喜歡帝景的存在,都不會改變帝景與蕭薄湘被契約緊緊地連到一起的事實。
“保護薄湘本就是我最該做的事。不需要你的感謝。”帝景在這一點上絕不退讓,他才是與蕭薄湘最親近的人,就算是禦君絕,也不可能取代與蕭薄湘永遠相連的他。
“等到蕭薄湘自己足夠強大的那一天,龍族昔日的帝王便不必紆尊降貴地當個人類的契約獸了。”
“無論薄湘是強是弱,是落魄還是光鮮,我都會誓死追隨。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與薄湘結束契約。我不會再回龍族,哪怕隻是薄湘的附屬品也好,都會陪她走到地老天荒。”
帝景的許諾何其鄭重,他們的人生不是短短的一百年,在不知長度的漫長歲月裏,一直守護著同一個人,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可能。可是這是帝景說出的話,帝景從不食言。
帝景與禦君絕對峙之時,許紹波已經匆匆地趕來,看到蕭薄湘好好地站在那裏時,神色大驚,蕭薄湘一出來,他的地位說不定連同他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許紹波趕緊請出了三位兩祖,不過才兩天時間,便再度被請了出來,這三個老頭本以為是蕭薄湘中了機關,已經死在了裏麵,哪曉得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蕭薄湘真的能夠出來。他們三人都是清楚地下密室裏有什麼的,也正因為如此才為蕭薄湘這麼短的時間裏出來而感到震驚。
“你是不是破壞了規則,不然那些關卡是絕不可能那麼快就通過的!”又是淨緣宗師旁邊的一人,耐不住性子,張口便質疑蕭薄湘。
“我什麼也沒做,要不你自己進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破壞了的?”蕭薄湘半點也不擔心遭到這樣的質疑,這些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手裏會有通天鑰這種東西,凡是用鑰匙關上的門,都攔不住她。
“那位小兄弟是誰?”淨緣宗師的目光卻落在了帝景身上,他們雖然沒有見證帝景和蕭薄湘一起回到地麵,但是想來也知道帝景和蕭薄湘關係不俗。
“他是誰你不必知道,你需要知道的隻有,接下來,我就是這藥王穀的族長。許紹波,該退位了。”蕭薄湘笑眯眯地看向淨緣宗師,這個老家夥,已經沒有理由再阻攔她了。
“藥王穀的族長,你當然當得,能兩天裏就通過考驗,無論你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結果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隻是,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會好好對待藥王穀嗎?”
淨緣宗師狡猾奸詐也好,頑固不化也好,他始終是為藥王穀著想著的。如果他不是真心為藥王穀,也不會在寰宇大陸留下分身,這麼多年來隻為從外來人的手裏守護藥王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