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大人,敢問,方才為何撒謊,您與這位姑娘的事既然是事實,卻為何看著這位姑娘睜眼說瞎話卻沒有阻止?”宗琪追上了禦君絕的腳步,忍不住發問。
這種問題哪還需要一個答案,禦君絕自然不會回答,蕭薄湘也不打算解釋什麼,淨真作為達摩寺的大師兄,身份可半點也不輸給宗琪這位青雲道派的大師姐,也不準備對宗琪客氣。
“我們蕭姑娘那裏睜著眼說瞎話了,她是謙虛。謙虛這樣的美德,你有嗎?”淨真瞪了宗琪一眼。
“她剛剛明明是在胡說八道,我知道了,她那是為冥府拖延時間,看來她的確是冥府派來的奸細了!”
“宗琪,你是來搞笑的嗎?蕭姑娘是剛剛從寰宇大陸過來的啊。眾所周知,從蒼茫大陸去寰宇大陸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你是覺得冥府培養的奸細都已經分布到寰宇大陸上去了嗎?”淨真嫌棄地道,青雲道派的人就是蠢,肯定是因為沒有剃光頭發,才會那麼蠢。
宗琪咬了咬牙,在淨真麵前,她同樣不能發火,達摩寺這位大弟子的存在,簡直就是為了提醒她她和禦君絕之間身份相差有多懸殊,她頂多能和淨真站在同一個高度上。
然而,蒼茫大陸上那麼多門派,從來都隻有按入門時間排的弟子,除了達摩寺,沒有第二個門派有像佛子這樣特殊的存在。也沒有哪個門派的弟子裏出一個像禦君絕這樣的強者,如此一來,近幾百年裏,達摩寺的地位便顯得越發得超然,青雲道派越來越無法與其媲美了。
“宗琪姐姐,這蕭姑娘確實和冥府並無瓜葛,據我所知,蕭姑娘出生的本家蕭家,就在幾年前遭了傀儡的禍害,滿門覆滅。有這樣的仇恨擺在那裏,蕭姑娘怎麼會與冥府同流合汙呢?”舒玉菱悠悠然地朝著裏邊走來,她也是小隊的一員,小隊裏大多都向著蕭薄湘,所以她必須拉攏宗琪!
“傀儡又不是冥府放出來的,舒姑娘又胡說八道了。在寰宇大陸上的時候,就靠一張嘴騙盡天下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回蒼茫大陸?不就是謊言被揭穿之後,待不下去了嗎。”
蕭薄湘可不會讓舒玉菱占去口頭上的優勢,舒玉菱開口,可不是打算為她說話的。
“蕭姑娘,我好心為你辯白,你為何非要針對我……我們在寰宇大陸上的時候,雖然鬧得有些不開心,但我是誠心想同你和好的。”舒玉菱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配上她那張仙女般的臉,真是我見猶憐。
“嗤——”蕭薄湘笑出了聲,舒玉菱能真想同她和好?舒玉菱要是真想跟她和好,剛剛她保冥府的時候,舒玉菱就不會站出來和她對著幹了。多半是幾番硬碰硬之後,怎麼也贏不過她,準備換策略了。
“舒姑娘,你真想和好的話,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隻是我怕你其實根本沒有和好的誠心,我說了你也不會去做啊。”
“怎麼會呢,我是真的要和你和好,為了朋友,當然什麼都願意做。”舒玉菱換上一臉笑容,那笑容卻怎麼看都有幾分僵。
“其實,我想進達摩寺,可是達摩寺的住持說,女子剃了光頭不好看,所以不讓我進。可是我不信啊,憑什麼女子剃了光頭一定不好看,我自己想試試,但是又覺得自己長得不夠好看,說不定剃了之後真的會變得很醜。但是我覺得舒姑娘你長得很好看啊,以前整個寰宇大陸的人都覺得你是大陸第一美人,你剃了光頭一定也很好看吧。”
“所以,舒姑娘,你能不能剃成光頭,讓我帶你去見見達摩寺住持,好讓他相信女子剃了光頭也很好看,讓他沒有阻止我進達摩寺的理由。”
蕭薄湘勾起嘴角,笑盈盈地看著舒玉菱,當眾放下大話說什麼都願意,這一回,舒玉菱是打算撕破臉皮不要形象了,還是改不了裝聖女的德行,把自己逼得下不了台?
舒玉菱的笑容差點沒穩住,蕭薄湘也真敢想,沒有趁機要丹藥武器,沒有讓她去做些危險的事,居然要她剃成光頭?女子剃成光頭怎麼可能會好看,她絕對不能舍棄自己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