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禦君絕無法抵達她的身旁,作為契約獸的帝景也會在……
在天地的見證下,依循著法則,簽訂了契約,這是隻有魔獸與人類之間才可能會有的承諾。要獲得魔獸的尊重很難,可魔獸一族便是這樣的存在,一旦贏得了他們的真心,似乎便會是一輩子的忠誠……
“薄湘,我對你沒有恩情,隻有愛。”
“……”蕭薄湘覺得自己好像有那麼一瞬的幻聽,從帝景的嘴裏好像蹦出了一個奇怪的詞。
“帝景大爺,你在對蕭薄湘說些什麼呢?”夜疏影歡快地從不遠處跑了過來。蕭薄湘老是不放他出去,他在裏麵閑得無聊,於是便時常跑過來企圖惹惱帝景,讓帝景理睬自己一下。
“表達我對薄湘的愛意。”帝景難得理會夜疏影一次。
不過聽到帝景的答案,夜疏影也跟著蕭薄湘一起懷疑自己幻聽了,偏偏帝景頂著一張少年臉龐,一臉嚴肅正經的神色,以他那張臉說話,說出什麼話來都讓人覺得很真。
“不愧是帝景大爺啊!”夜疏影感慨的是帝景做什麼事都是那副鎮定的樣子,表白都能一副嚴肅臉。
夜疏影卻不知,帝景也是在契約獸空間裏,蕭薄湘看不見他的臉,他才能如此平和地說出這些話。要說是平和,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平和,他的心跳得也還是很快的,隻不過這麼個的表情他從出生開始就是這樣,不用刻意去維持也不用擔心表情崩了。
契約獸空間之外,聽著帝景和夜疏影之間對話的蕭薄湘不禁笑了笑,契下夜疏影,也算是給帝景找了不少樂子,帝景就是整日待在契約獸空間裏恢複實力,恐怕也沒有閑暇覺得無聊了。
“這裏就是當初你與達摩寺弟子們一起跳下去的地方嗎?”蕭薄湘收回注意力,走上前掃了一眼懸崖之下。
映入眼中的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的世界,名為無盡,又豈會有假。看不清的才令人害怕,連陽光都照不進去的漆黑令人很懷疑這下麵究竟有沒有個盡頭,如果掉下去的話,會不會連能摸到地麵的機會都沒有。
“就是這個位置。”禦君絕篤定地道。
“這要怎麼下去?直接跳下去?”來到無盡深淵前之後,宗琪還是心裏慌了,遠遠地站著,不怎麼敢走上前。
舒玉菱倒是鎮定,就站在懸崖邊上,比蕭薄湘和禦君絕站得還要靠前。
“跳下去會摔死嗎?”蕭薄湘問禦君絕,問得直接。
“不會,會飄起來,這底下的阻力極大。”禦君絕答。
“莫非當初你帶著你那群後輩,在不知道底下會有阻力的情況下,就直接往下跳了?”
“我先跳了,他們不好意思不跟上。”禦君絕答得坦然。
對此,蕭薄湘不知道該說先跳的禦君絕厲害,還是實力遠不及禦君絕也敢跟著跳的達摩寺的那群弟子厲害了,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冒險。
而與之相比,眼下知道底下會有阻力,宗琪也還是覺得心裏慎得慌,舒玉菱絞盡腦汁地想溜走的借口。
“啊——”舒玉菱很快便開始行動了,突然便抱著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麵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舒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也就宗琪還會意思上一句,深知舒玉菱秉性的蕭薄湘幹脆就站在一旁看舒玉菱演戲。
“宗琪姑娘,其實我自幼有心疾,方才朝著無盡深淵裏看了一眼,便覺得分外可怕,一時驚到了。心疾偏偏在這種時候發作,我可不能拖了你們的後腿啊,你們不用管我,先下去吧。”舒玉菱拽著宗琪的衣袖,聲音吃力地傾訴自己的病情。
宗琪再怎麼說也是當大師姐的人,比不得蕭薄湘精明,也不是次次都會上舒玉菱的當的,見識過前幾次舒玉菱的行為後,心裏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這種時候絕不會輕易地開口替舒玉菱說話了。
蕭薄湘見宗琪這次十分冷靜,便也不打算將宗琪一起戲耍進去了。
“舒姑娘,你有這樣的心疾,怎麼不找我幫你看看啊。你是知道的,我醫術一流,那些九級十級丹藥都治不好的病,我也能醫好,你別擔心,我這就替你看看!”蕭薄湘走上前去,示意宗琪讓開。
舒玉菱一聽,便知自己使了個糟糕的計策,她怎麼能忘了蕭薄湘就是個醫師,算漏了這一點她這回可算是栽了!